她将目光移到端药坐在床边的刘叔,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刘叔,这间屋子,是你的意思吗?”
刘延武理所当然,“自然,小公主以后便是女帝,住处自然不能太过简单。”
女帝二字,或许大家伙儿已经默认,但此时,却是第一回有人在她面前直言。
刘叔的语气,仿佛这已经是个既定的事实。
南宫姣哭笑不得,“可是刘叔,现在我们这儿最多算得上是个土匪窝,整成这样,也……”
“话不能这么说。”刘延武可不认同,他的小公主本就值得这世上最好的。
“小公主您是不知,从各处分阁运过来的珍品何止这些,要是都尽数放在库中,也太浪费了些,总得物尽其用才好。”
说着拿掌心贴了贴碗侧,“来,药已经不烫了,小公主张嘴,先把药喝了。”
南宫姣嘴唇碰到碗边上,被迫就着刘叔的手一饮而尽。
许久未尝过的巨苦逼出几声震颤的咳,刘延武拈了一颗蜜饯给她,总算驱散了些。
罢了,装潢饰品之类也没多打紧,倒是不知她昏睡了多久,现在外面的形势又是什么样。
想起这些,南宫姣微微蹙眉,“他们呢?”
刘延武侧过身子去摆放药碗,南宫姣看不见他的目光冰冷了一瞬。
声音若无其事,“小公主说谁?”
再转过来的时候,依旧是之前含着笑意的模样,看不出半分不对劲。
“萧晟卫瑛他们啊。”
刘延武手指绷得颤了一下,笑容一下子像是张虚假的皮挂在脸上。
“刘叔?”南宫姣唤他。
刘延武垂眼,“我这就为小公主将他们传来。”
说着就要起身。
“刘叔!”南宫姣加重语气,“刘叔,到底怎么了,于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刘延武默了半晌,猛然抬头,双目泛红,几乎咬着牙说,“他们没有保护好小公主,还有什么资格来面见您!”
他将小公主视作自己的命根子,可是,可是他们说好的迎接保护小公主,却一步一步闹成了如今这样。
当日崖下河边的情形他也知道了,要不是司空瑜,他的小公主甚至都回不来!
要让他说,他们那些人,就该万死谢罪,若小公主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他们陪葬都是便宜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