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噤若寒蝉,心中都有了数。
澜淙再次郑重应下。
除开此事,当务之急,就是为北军攻山做好准备。
关乎存亡,南宫姣不辞辛苦,亲自到每一处把关。
种种可能出现的情况,都做了不下五种的备选方案,并且山中阁众对每一处负责的人,都将这些方案烂熟于心,除了吃饭睡觉,一刻不停地演练,让身体对命令形成条件反射的肌肉记忆。
尤其要充分利用地形优势,每一处可能被选做突破口的上山道路,都重重设置机关阻碍,多的有十层,少的也有六层。
最大的一处,甚至用上了从别处找来的精通阵法术士的方案,布上了迷踪死阵。
据说,这种迷阵一旦进入,生门关闭,在里头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而到死,都找不到正确的道路,直到失去气息成为一具尸体后,才会被阵法吐出,旁人才能在阵外看见这个人。
这位术士还举了个例子,说是他的师父曾经用阵将一人困了几十年,生生老死其中,也没有找到出口。
澜淙在旁伴着南宫姣巡视,听到这个说法,摇扇挑眉,似笑非笑,“此人不会是你师父强抢入山,但一直不从的相好吧。”
他总是善于将各种事联系到风月上头去。
南宫姣本以为术士会不悦乃至叱责。
因为此人的脾气大到她就算日理万机也有所耳闻。并且对自己的本事十分自信,不容别人丝毫质疑。
但却不料,这术士看着澜淙,渐渐露出复杂的表情,“你们澜瑛阁果真厉害,料事如神。”
这还不够,目光渐渐变得崇拜。
仿佛内心挣扎了一番,还是抵不过好奇,一个箭步冲到澜淙面前,做足求教的姿态:“这位道友,可否向我透露一下,你是如何从我只言片语之中火眼金睛看出真相的?”
南宫姣看着他神奇的表现,脑门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接下来,南宫姣左看右看,看着自封为阵法大师的术士追着澜淙四处跑,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