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燕昀不可能,燕昀的手没那么长,盯着京城她信,但若连那几个偏远地区的分阁都盯着,他们的人不可能没发现踪迹。
最有可能的,是灰衣人,只是若将这件事安在灰衣人身上,便显得手段有些温吞了。
还是拿她的不祥批命做文章。
前脚这边北军叫阵,后脚地方征兵就受到阻碍。
倒更像是朝堂争斗时栽赃陷害、一石二鸟的手段。
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让他们以为这就是镇国大将军派人所为。
可若是想让他们因此事对付镇国大将军……
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就算没有这一桩,他们之间照样你死我活,无可转圜。
除非目的本身就是阻碍征兵,用这个法子只不过是看着好用顺手为之,且并不介意给镇国大将军添堵。
拖延征兵……
他们澜瑛阁,除了朝廷镇国大将军,还有谁见不得他们好呢?
抑或只是征兵这件事本身碍了谁的道?
重重谜团如乌云般遮在眼前,以仅有的信息,确实没法子推出幕后主使。
南宫姣抿唇思忖,“让京城那边的人好好留意,看看朝堂上有没有谁看不惯镇国大将军,且有些动作的。”
顿了顿,又道,“包括宫中。”
薛渐屏闻言应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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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栖凤宫。
皇后身着祥云常服,搭着长御的手进了偏厅,不耐烦地甩袖坐下。
“不是让你在含元殿等着吗,什么事这么急一定要找到这儿来,还非得吾亲自听你禀报?”
迫人的压力扑面而来,若放一般时候,底下的早就伏地哭求殿下饶命了。
可是此时,面对她的怒火,来人却连行礼的动作都无,径直上前,跪下将手中锦盒举过头顶。
“殿下,之前您吩咐的事,探查结果尽在这锦盒之中。”
皇后目光落在面前之物,骨子里泛出的冷意瞬息逼退好事被打扰的烦躁。
这么快?
还……还有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