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淙张口,可对着说一不二的神鹰队长,没敢说出来。
下游尚且这么多人,上游就那么几个,还是逆流而上,无论地势还是其他都更为险峻,肯定更为艰辛。
……他能说不吗?
“机会难得啊,感动坏了吧。”薛渐屏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同一个位置。
说完,也跟着往前头领饭食的地方去了。
澜淙欲哭无泪。
自作自受,以后有的受了。
那头热火朝天,大家排着队,在领到饭食时个个儿露出满足的笑容,迎着傍晚寒风中小跑了入了各自帐篷。
洪嫆有序组织,最后才是他们几人的。
见到澜淙的时候目露诧异,着实是没见过这么注重外表的人如此狼狈的时候,这么一对比,旁人的灰头土脸都微不足道。
天气转冷的时节,月光一夜比一夜亮,几人没回帐篷,而是围着温饭食的柴火余烬席地而坐,端在手上就往嘴里扒。
要论劳累,萧晟和薛渐屏还有他们带着的神鹰小队其他人,只会更累。
今日为了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务及时赶回来,他们甚至中间都没有用干粮的空隙,现在这顿,除了清晨啃的两口干粮,就是今日的第一顿。
洪嫆给每一份的份量都加了许多,不出一会儿,竟都用完了,她自己倒是剩了一些。
与薛渐屏耳语后,将手中的递给他。
澜淙瞅着他俩的动作,面露嫌弃,却一直没挪开视线,看得要多仔细有多仔细。
萧晟瞥了一眼便垂眸,看不清神情,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澜淙将自己的收拾放好,起身如丧考批地往南宫姣帐中去了。
萧晟也起身,同时对薛渐屏道:“他们一会儿便吃完了,你留下来帮忙吧。”
薛渐屏点头,将最后两口扒完。
洪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打听:“这是怎么了?”
薛渐屏简单将之前情形说了一下,“萧晟便不知了,你也知道,他从不与我们说这些。只是听说昨夜在主上帐前守了一夜。”
洪嫆震惊:“那他今日还去上游搜寻,铁人也不能这么折腾啊。”
薛渐屏:“神鹰队队长,自然抗得住。”
洪嫆想起曾经,那时司空瑜还在,与主上出双入对,萧晟也总是在远处默默看着。
难道之前与现在的区别,就只是看的地方更近一些吗?
可以光明正大守在门外。
这算什么呢?
洪嫆觉得,主上对那司空瑜久久难以忘怀,除了他因救主上生死不知,让人想忘记也难,还有就是主上身边没一个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