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姣纤白的指尖抹了下他通红的眼底,额头抵上他的额头,无奈,“喜欢的,傻空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
她最痴迷的,就是掌控一切的感觉,澜瑛阁中她说一不二,以情报网与死侍串联,中心及分阁重要人员皆是亲信,明里暗里,阁中一举一动,只要她想知道,随时都能准确获知消息,任由她牢牢把控。
如此权势她已经习惯,也正在谋求更大更广的整个天下,欲做天下万民的君主。
可从未想过,除开这些,能有一人,可以让她体会到更极致的掌控之感。
极致到不用费丝毫气力,她只是存在,便让他不堪一击,极致到她必须小心翼翼,才可将他捧起不至因她破碎。
他因她每一处控制不住的反应,都让她痴迷而动容。
甚至越剧烈,越崩溃,她便越喜欢。如此恶念,她只是未曾宣之于口罢了。
空熠倏然破涕而笑,泪珠一串串滑出眼尾,像小兽一样一下一下啄她,越来越重,越来越长。
好似就因她一言,便生了无尽的底气,忐忑的,不安的,想做又踌躇的,都敢做了。
南宫姣抓着他的墨发,仰头承受。
后脑勺被他重重握着,唇舌勾缠。
很久之后,南宫姣闭着眼睛靠在他胸膛平复,耳边是他又重又急的心跳声。
手还无力盘着他的后脖颈,那里也是又烫又湿,他出了好多汗。
“空熠。”
“公主。”
他低头,侧脸到下颌那一块,与她额边鬓角紧紧相贴。
“我在想一件事,在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空熠稍一思索,就明白了。
“是瘟疫?”
南宫姣嗯了声。
“我在想,若我真的出手,就像灰衣人这一次一样,会无法控制。”
她出手,与灰衣人本质并无不同,都一样恶劣,一样不择手段,一样视生民如草芥。
倏然睁开眼眸,里面燃烧着熊熊火焰,望向他,“可这是最好的办法,灰衣人以此故意杀人,一路而来多少家破人亡,凭什么他们做下如此残忍恶毒之事,还能高高在上立于不败之地!”
“我也想让他们尝尝,尝尝他们自己亲手做下的孽究竟是何等滋味!”
空熠把着她的腰稍稍提起,让她与他紧密无间。
他的瞳孔情欲未退,便浮现玄妙的星辰轮转,若有若无,让人神思不由自主浸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