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亮的那一间,便是南宫姣休憩的主帐。
帐内火盆噼啪,烛光融融,将所有呜咽哭号的风声都隔绝在外。
裘被绣衾掩住半身,圣洁昳丽的男子拥着冷香从身后缠绕过来,一手牢牢拢住南宫姣纤细劲瘦的腰身,一手自腋下揽上另一侧的玲珑肩骨,长指尾轻触玉颈,指腹之下,便是汩汩跳动的血脉。
南宫姣半阖着眼,身子放松地向后靠着,摸索着捏住他在自己腰侧的大掌,捏了一手细密的热汗,还有紧绷的轻颤。
侧首低笑,“紧张什么?”
微低下头,额前靠上他的下颌,分明骨骼坚实,可晕黄的光线里,泛起胭脂色的脖颈上喉结却不断地起伏抖动,耳边呼吸声重而不稳。
面对她的调笑,他身躯用力,将她紧紧往怀里一锢,心跳通过胸骨敲在南宫姣的脊背上,一片酥麻。
“公主……”伴着喘息的一声长叹,浓稠深重地从喉间吐出,渴求扑满她整个身体。
“嗯?”南宫姣极轻地应了一声,懒洋洋的,音却有点儿哑。
空熠未答,浑身肌肉紧绷,每一个动作都带起那处肌骨克制不主的微颤,用力到极点,他忽然一只手向上,珍惜又霸道地捧起再扭过她的脸,低首急不可耐舔上朱唇,重重吸吮。
一下一下,越来越重,越来越激烈,激烈到疯狂。
他的手臂锢着她,捧着她,不断在动,将她摆成更容易交缠的姿势。
渐渐,南宫姣整个腰肢都扭向了他,藕臂攀上他的肩颈,十指插进了墨发里,被他燥热的身躯染湿。
耳边粘腻的水声与碰撞勾缠声越来越响,空气腾起湿热,裘衾向下滑,堆在他们腿间,簇着绛红鲛纱与月白锦袍。
布料纠缠在一起,不断拉起又压回,没几下便皱得不成样子,色彩碰撞间,满满浓烈惊心的糜艳混乱。
他要再来时,南宫姣将他的唇和湿重的鼻息一同捂在了掌心。
以手拭过鬓边细汗,望进他湿润的眸中,“怎么了?”
不由分说上来便如此的时候,可不多见。
空熠睫羽扑簌着垂下,通红的眼尾之前是欲念,此刻是委屈。
伸手将她抱了回来,抱得紧紧的。
埋在她颈间,吸了吸鼻子,声音喑哑又可怜,“公主,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和他有那么多话吗。”
“嗯?”
南宫姣一时没反应过来。
空熠羞恼上头,大着胆子将她颈侧肌肤含入口中,不轻不重地咬了下。
咬得南宫姣身子不由自主一颤,喉间一声嘤咛。
下一刻,他就被她揪着脑后的头发提溜了出来,空熠湿到打绺的长睫张开,眸光似空濛新雨后,十足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