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给她一个拒绝交流的背影。
南宫姣无奈叹口气,入了屏风后。
再出来,灯大多数已经熄了,只留了靠近床边的两盏,榻上的人背对着她这面侧卧着。
南宫姣将两盏灯扣灭,抬脚向前上榻。
这张榻,是他在军营瘟疫情况缓和、两人要分帐时夜夜抱着枕头,到她帐前可怜兮兮求收留赖下来的。
道是从未出谷如此之久,在军中夜里不习惯,想和她一起。
那么大个人,也亏得他能厚着脸皮这般。
她亦是鬼迷心窍,还当真心软,一日日地纵容他得寸进尺,没过几天,他自己的营帐就成了摆设,东西全都搬到她这儿来了,一整日全都在她的帐中起居。
那时可未曾想到,之后还会有现在这般场景,占了她的榻,还不理她。
如此想法之余,南宫姣却感觉到几分心安。
他如此管束,她其实并不觉厌烦,看着自己一步步走进他画的牢笼,她偶尔也想,这,便是家吗?
就像幼时母妃对待父皇一般,日日等他归来,可又有些不同,母妃可从不会强硬将父皇从御书房拉回寝宫。
这份不同,让她更加心安。
他们可没什么好下场,就是要与他们不同才好。
南宫姣上榻,凑近,在严寒里的一隅温暖中,从背后拥抱。
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姿势拥抱。
这姿势并不怎么舒服,他的后背又宽又大,南宫姣像是搂着一堵墙,还搂不全。
怎么调整都十分别扭。
南宫姣刚想放弃,空熠便拉住她的手臂翻过身来,长臂伸过来,将她正面相拥。
“你没睡着啊?”
盈盈月光如水,几缕倾泄在床前。
空熠未答,将她抱得更紧。
南宫姣:“今日是我忘了时辰,好消息一多,人都格外振奋,便是现在让我睡,我怕是都睡不着。”
空熠终于松动,一开口便是委屈,“可是公主,你今晨答应我了的。便就是我不说,难道你自己都不关心自己的身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