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姣冷眼看着,提醒,“我还等着将军的回答呢,如今,我的耐性可不好。”
此话一出,刑讯官从火盆中拿起烙铁,一步一步到钟冽面前,噗噗冒起的滚烫热气仿佛已经隔着空气灼烧起了皮肤。
钟冽眼睛越睁越大,眼球里布满血丝,眼看那烙铁就要挨上来,惊恐粗声叫道:“我还有兵,我还……我还知道京城灰衣人的情况,你不是要对付他们吗,与我合作,我都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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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忧虑
南宫姣摆摆手,钟冽瞳仁随着烙铁移动,见它远了,才颤巍巍松了口气。
目光移回南宫姣身上,见她面色不善,慌忙加码:“除了北军,我在西南也有人手!”
“哦?”
南宫姣来了兴致,原地踱了两步,“看来大将军不是看不清现在形势啊,怎么还让自己落到这步田地呢。”
西南的说道可多了去了,宫敛入了京城皇宫之后,西北灰衣人老巢就名存实亡了,那么多消失的灰衣人虽与京城多出现的大致对得上号,可狡兔三窟,南宫姣可不信,宫敛能将这些全摆在明面上专让他们查,一定有另一个驻扎之地。
西南便最有可能。
只是一直以来,西南地势奇诡,隐族林立,比灰衣人老巢更难插手,南宫姣多次挫败,后面也就暂且搁下了。
若能从镇国大将军处突破,也算意外之喜。
不过南宫姣抱的希望不大,钟冽对上宫敛,那就是鸡蛋碰上石头,而今能全须全尾地出来已然不易,真要有什么制衡的把柄,他也就不会落到如此下场了。
钟冽被南宫姣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浮现颓丧的黑气。
若说看清形势,他是一头撞死在南墙,入牢狱之后才看清的。
现在想来,莫说旁人,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只跳梁小丑。
偏过头嘴硬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以前虽看不清,但现在看清不也恰好能对你们有点用处。
我知道你熟悉北军,可是西南不同,西南的人手只有我能调动,你若想让他们听令,就先把我从牢里放出去。”
“西南不急,”南宫姣不上钩,“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京城的消息,你要是全都老实交代了,我便答应你,将你放出去,与你好好合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