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记忆里的路过去,不料门口守卫森严,侍从向她行礼,“公主,谷主与少主正在闭关,少主说,出关后会去寻您。”
南宫姣蹙眉,“他刚刚只是中途出来?”
侍从的回答很是谨慎,“少主只是如此吩咐,其余我等并不知晓。”
南宫姣忍耐道:“那这一句,是他刚刚吩咐你的吗?”
侍从点头。
南宫姣深吸口气。
刚她就不应该放他离开!
回到房中懊悔不迭,想着他刚刚的一举一动,郁气闷在心里,哽得不上不下。
随着时间渐渐推移,心中渐渐平息下来。
不由回想分析。
他应本就不能出来太久,所以才将婚服放进去的,就是一句都不与她说清,后头一句,可能有一部分也真想为她寻人。
她不应恼他的,他就这般离去,还要接着闭关,若是到了紧要关头被此事所扰,又该如何是好?
南宫姣盘坐在榻上,肩膀耷拉下来。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果然,情爱相关,要比战场上还有朝堂上的事复杂多了,人也格外容易冲昏头脑。
她便是再耐不住,也得等他回来再说。
这半日多,南宫姣等得那叫一个焦躁不安,坐也不是立也不是,打发时间的书更是一刻都看不下去,幸好信隼送来了紧要奏报,不然这日子都要挨不下去了。
关乎正事,南宫姣处理起来十分投入,只起身点了一回灯,便一直伏案不曾抬首。
待一切回复好装入信筒中送出,再抬眼,又见那明亮的繁星夜幕。
空熠却还不曾回来。
说是明日,或许是明日白天吧。
南宫姣不由叹息,等得久了,情绪早就沉积了下来,只余时时牵挂的心弦。
合衣倚在榻边,不知不觉,等得睡了过去。
不远案几上残烛未灭,忽明忽暗地照亮案上文字,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伸了进来,将纸张提起,看清上头内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指节猛然攥紧,手背青筋浮起,有碎屑从指缝掉落。
还有越来越艰缓的呼吸声。
夜深人静,空熠久久望着她,望着他放在心上万分呵护的公主,双目赤红。
他缓缓蹲下身,仰头望她的面容。
烛光之下,更为侬丽。
在他心里,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与她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