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熠忙道,“公主定然也是不会。”
南宫姣白他一眼:“你问这话,从根本来说就不成立,我南宫姣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更何况,若我信天道,背着这不祥批命,能走到如今?”
空熠讨饶,“公主公主,是我不对,我不该这般说,我明白公主的,就是总想要公主的承诺。”
“还有……还有害怕万一有什么变故……”
“能有何变故?”南宫姣问。
空熠未答,只是神情呼之欲出。
“你在担忧西南?”
空熠:“婚仪之后,我们便要去西南了。”
南宫姣点头,“先回宫中,钟冽定要面见我才能将西南情况告知,另还要做些准备。”
“还有皇帝皇后,以及那邓延翌,该算的账,也是时候与他们清算了。”
“阿熠放心,无论西南发生何事,我都会保全自身,也保全你。”
空熠满意了,点头不迭,“公主可要记得此时承诺才好,宫敛已死,便是他再有什么阴谋,我们也能来日方长,不值得以自身换取。”
南宫姣捏他的脸,拉长语调,“好,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我知道的,也早已想清楚,好不容易走到了现在,无论西南多么艰险,我都不会再去以自身冒险。”
“不然在成功前夕骤然崩殂,可就太不划算唔……你做什么!”
空熠直起身子,欲盖弥彰地侧身回去。
南宫姣捂唇睁大眼睛,“你什么时候学会咬人了!”
伸出舌尖舔了舔,还好没破皮。
“什么崩殂,公主不要乱说。”他的唇贴着她另一侧耳朵。
南宫姣转过去想报复回去,可他见她如此动作不止不躲,还倾身离她更近,唇擦过她的耳垂,擦过脸颊,精准无误衔住她的唇瓣。
还没等南宫姣反应过来下口,他已经撬开唇齿,长驱直入。
正红的婚房,两人身后不远就是大大的囍字剪纸,被雾氤氲过后的光线朦胧柔和,自门窗流淌进来,丝丝缕缕环绕着拥吻的一双新人。
也柔和了周遭种种正红的色彩。
他们唇瓣舌尖嬉戏勾缠,呼吸黏腻,眸中空濛迷离,就如同这谷中经年不散的柔雾。
面上亦染上了红霞,在这遗世而立的天机谷中,在一隅温暖的石屋里,缱绻交缠,眼中只有彼此,也只能感受到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