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庄定贤虽然有辖区,却不怎么上班,一直充当杜永孝私人秘书,军机大臣,很多时候杜永孝的公务都是他帮忙处理,无形中,庄定贤的权力其实最大,甚至比总警司大头文还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最近这段时间,大头文身边有不少人嚼舌头根,说庄定贤越权太多,又说他不尊重大头文,很多事情不给大头文这个总警司汇报,总之,就是说庄定贤坏话,挑拨离间两人关系。
大头文是什么人?
当初第一次认识杜永孝时候就是个人精,要不然脑袋长这么大岂不是白长?
他脑袋大,什么事情都门清,心里更是有杆秤,非常清楚该和什么人走得近,该和谁说什么话,该怎么做事,怎么对待人情世故。
庄定贤现在是杜永孝身边红人,大头文可不会主动挑衅,逆势而为,相反,他要交好庄定贤,这样才能更好地伺候好孝哥。
所以凡是说庄定贤坏话的,他全都付之一笑,事后还叮嘱对方,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又说庄定贤是有志青年,孝哥看好的,就是他大头文看好的。
大头文对庄定贤没意见,作为“万年老二”的斗鸡强却意见很大。
“斗鸡强”的绰号就说明此人喜欢逞强斗狠,他看庄定贤不爽,那么就不会给庄定贤好脸色,现在庄定贤又这么晚到来,斗鸡强就端着茶杯,乜斜眼,阴阳怪气道:“哗,好大的架子!我们四个都等好久,你才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现在已经是孝哥任命的总警司!”
“不好意思,临时有事有些忙!”庄定贤歉意地朝斗鸡强笑了笑。
“哎呦,你贵人是忙,我们难道就不忙?”斗鸡强不买账,撇撇嘴道,“话你知,大家都很忙的,不是只有你一人做事。”
庄定贤依旧笑笑,“那权当是我错了,有时间我请大家喝酒!”庄定贤气定神闲,主动道歉完毕后自顾自拉开一张椅子,靠近大头文的位置坐下。
刚好,斗鸡强就坐在他对面,见庄定贤这里不坐,那里不坐,偏偏坐自己对面,斗鸡强的脾气又来了,状若懒散的将双脚翘在会议室的长桌上,身子朝后靠去,乜斜庄定贤,一脸的挑衅。
庄定贤嘴角抽搐几下,他是杜永孝身边红人,又是五虎将最有前途之人,就算五虎将中的头目大头文在他面前也不敢这么嚣张,大家最多平起平坐。而斗鸡强此刻竟然倚老卖老,摆出这副桀骜模样,这让不断退让,却依旧年轻气盛的庄定贤心中顿时窜起一团无名火。
“哎呀!阿强,你这是做什么?这样坐很舒服吗?来,我们刚才的酒令还没行完。继续!”会议室里的气氛凝固了几秒,大头文开口笑眯眯对斗鸡强说道。
斗鸡强不悦的扭过脸来,瞪了大头文一眼,大头文丝毫不以为意,冲斗鸡强使个眼色,斗鸡强这才意兴阑珊地重新坐好身子,大头文的面子,他不能不给。
“阿贤,你来的最晚,按照规矩要自罚三杯,怎么样,有无意见?”大头文见斗鸡强让步,用调侃的口吻招呼庄定贤:“既然没意见,来,我帮你倒酒先!”
大头文亲自起身倒酒给庄定贤。
庄定贤坐直身子,在大头文眼神的示意下接过酒杯,扫一眼斗鸡强等人,“那我就先干为敬!”
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好酒量!还有两杯!”大头文再次给庄定贤斟酒。
旁边龅牙驹见斗鸡强闷闷不乐,就打趣道:“好像阿贤的祖籍是山东,那边尽出好汉,什么武松,林冲等等,都很能喝!”
斗鸡强冷哼一声:“能喝又怎样?难道上头选拔人才也是靠喝酒?老子最看不惯那些溜须拍马,没有能力却靠着嘴皮子扎职上位的小人!”
此言一出,现场立马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庄定贤。
很明显,斗鸡强这句话指的就是他。
打人不打脸!
斗鸡强这是直接开干。
啪!
庄定贤重重的将酒杯拍在长桌上,借着酒劲站起身来,直面斗鸡强。
“强哥!我知道你因为去苏格兰场受训名额的事儿,对我不满。”庄定贤打个酒嗝,指着斗鸡强开口说道:“但是一码归一码,我能够扎职上位,靠的可不是一张嘴皮子,更不是溜须拍马,而是靠我个人能力,靠我这一身胆量!你要是不信,就出去打听打听,我庄定贤到底是怎样的人?”庄定贤拍拍胸膛,斜睥斗鸡强。
跟在杜永孝身边这么久,又帮杜永孝做那么多事儿,被笑侃为“常务副皇帝”的他,现在身上已经有了几分上位者的气质,即便对面站的是比自己资历更老,人脉更广的斗鸡强,庄定贤依旧不卑不亢,语气中带着嘲弄:“人人都知道,我是在替大佬做事,就算我做的不好,做的不对,也只有他有资格批评我,你我平级,有乜资格?”
两个人一开始针锋相对,但谁也没有主动提及杜永孝的名字,却都又心照不宣,大佬就是杜永孝。
如今杜永孝的名字在香港实在是太敏感,商界,政界,他的名字一出,无数人闻风丧胆。
可以说,现在杜永孝的名字,就是一个不能随便提及的忌讳。
斗鸡强虽然脾气暴躁,跟斗鸡一样喜欢歇斯底里,却也知道杜永孝的存在不是自己能够诋毁或者反驳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所以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摇摇头平静开口:“你不要同我提大佬,我和其他人都好尊重他!问题是你-――”
斗鸡强指指庄定贤,“大家都知道你做事最讲究目的,接近大佬也是有目的,目的就是得到受训名额,要不然凭资历,凭关系,凭业绩,我哪点不如你?好,就算我不行,还有其他人呢?文哥,龅牙驹,任达容,他们难道也不行?也不如你?”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次受训名额已经内定给庄定贤,羡慕嫉妒恨早在警局里蔓延,有一人更是主动挑拨离间,所以听到斗鸡强这样讲,龅牙驹和任达容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唯有大头文不动声色,倒不是他觉得斗鸡强这句话讲的有些过分,分明在拉他们下水,而是觉得依照自己的身份地位,没必要和庄定贤竞争,庄定贤再红又怎样?他跟杜永孝又不是出生入死兄弟。
杜永孝这样的兄弟,只有他大头文一人!
龅牙驹此刻忍不住了,露出两颗大龅牙,站出来貌似打圆场,实则话里有话道:“大家都是兄弟!其实最后谁去苏格兰场受训都一样的,我们大家都其他高兴!不过嘛,咱们中国人最讲究传统,那个叫什么来着?长幼有序!阿贤,不是我说你,你资历当真是稍微浅了些,强哥脾气固然不好,却也是讲道理的。换做是我,我一定能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主动把这个名额让给他,这样也能保全大家的兄弟友谊!”
“不好意思驹哥。”庄定贤不等龅牙驹说完,直接开口打断,扯了扯身上的黑色西装:“扎职不是让出来的,而是要凭真本事!至于你所谓的兄弟情谊,请问,边个同我讲了?”
龅牙驹脸色变了几变,简直不要多难看,转过脸去看大头文,大头文朝他耸耸肩,说道:“情与义值千金,看起来我们五虎将的情谊,很脆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