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寅州看守所内,发生了几件让人关注的事。
黑面飞龙被释放了,这家伙做梦没想到,自己竟然洗脱了所有事,成了清白身。
他拎着行李卷刚刚走出那扇大铁门,路边就疾驰过来一辆轿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面前。
这货吓得往后一退,以为是仇家来寻仇。
车门一开铁柱的身形露出,他瓮声瓮气的说道。
“上车,老板要见你!”
黑面飞龙嘴角露出了苦笑,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这次自己是逃不掉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碧空蓝天,旋即低头钻入了车内。
第二件事,黑面飞龙刚走没多久,一辆囚车送来了几个嫌疑犯。
这种事平时并不稀奇,然而今天车上一个只有一只耳的家伙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这家伙一看就是个老鸟,从验明身份到领日用品,熟悉得很,他还时不时地恰如其分拍两句管教的马屁。
由于他圆滑世故有眼力价,立刻就得到了不少优待。
入住的时候安排到监舱好位置,打饭的时候能分到比别人多的肉菜。
惹得不少人眼红,但却没人敢惹这种老油条。
然而这货却非常豪气,手里的香烟和糖果经常与狱友分享,不到半天就和同监室的人打成了一片,俨然成了三号监室的老大。
这一天走廊里传来了一阵趟着镣铐的声响。
监室里的人好奇地扒着栏杆向外看,只见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身上带着重刑具正在管教的押送下一步步向三号监室而来。
哗啦啦一阵响动,监室铁栏杆被打开,那老头子被管教一把推了进门。
一个管家上前给他打开镣铐,另外一位宣布,“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要是再发现你和别人冲突,以后就单独关小间!”
这老头子脚踝手腕被刑具磨得破了皮,结痂后又化了脓,解开刑具的时候显得非常痛苦。
然而他却一直低头不语,连一声疼都没喊过,等管教走后,立刻踉踉跄跄地走向一个空床位,他刚要躺上去,就听到有人高声喊道。
“哎,新来的懂不懂规矩?这张床也是你随便睡的,滚里面去!”
这个年代,监室里面越是靠里的床位离着马桶越近,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各种浓郁气味熏得人睡不着觉。
所以越是靠外的床位上睡的人地位越高。
这个老头显然非常懂规矩,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家伙,冷笑道。
“老子是黑头,老子在这里有几十号兄弟,谁不服气,谁不敬着?你这种小混混,一边呆着去,别找不自在!”
就在此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老子就不服气,来,弟兄们先给他松松筋骨再说!”
黑头只见一个少了一只耳朵脸上带着恐怖疤痕的大汉冲了过来,紧接着监室里的其它人也都朝着他抡起了拳头。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群狼,黑头身手再灵活,从这狭小的空间里也难以施展。
片刻间就被七八个人打得鼻青脸肿,浑身剧痛。
自从被关进看守所后,黑头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一开始还能咬着牙硬撑,可片刻后这货彻底坚持不住了,大吼救命。
他宁可被管教关进恐怖的单人监室也不想在这里被欺负。
然而这次管教的耳朵仿佛聋了,任凭他怎么惨叫救命,依然没人来解救。
最后这货只好跪地求饶,那些人这才放过了他。
一只耳拧着他脸上的老肉狞笑道。
“老子管你什么黑头白头,来了三监室,我就是老大,滚尿桶边上睡去,要是再敢炸翅,老子给你上上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