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彦看了赵长季一眼,眼中的轻蔑明晃晃的露出,他也不担心自己会得罪赵家,现在的赵家再也不是安远伯府,再也没有了曾经的趾高气昂。
当着赵长季的面,他毫不犹豫的撕下他们遮羞的脸面,“当年要不是我阿姐嫁入你们赵家,你们赵家是个什么样子想必你们也是清楚的,就算你赵长季不清楚,你身边的管家应该很清楚。”
“说好听点当年你们赵家是伯府,是高门勋贵,说难听点不过是个假贵府。”
他没用‘落魄户’这三个字当着下人的面形容赵家,已经是很给赵家的面子了!
“要不是我阿姐带来了那么多嫁妆给你们赵家,你们还以为,以当年的安远伯府还能保持这么多年的富贵?过上这么多年的好日子?你那一群小妾整日里就能穿金戴银、出门奴仆成群?”
“你赵长季能外室养着,小酒喝着,什么都不操心?”
“呵呵,简直是笑话。”
这一番话简直就是杀人诛心,就连赵长季也不得不承认也必须承认,他们赵家这些年来的日子能过的这么好,确实是因为大嫂当初带进来的丰厚的嫁妆。
如果凭借他那点可怜的俸禄和赵家的家业,怕是连家中的妻妾儿女都养不活。
对了,还有柳氏,近几年来都是靠着柳氏带来的这些,要不然大嫂的嫁妆花完之时,自己就不会任凭郭氏替自己纳了柳氏这门妾。
当初这些自己明明知道,却并没有阻止郭氏,依然享受着这一切。
才短短十余年的时间,他们一个赵家就挥霍去了这么多银子,简直是让他感到心惊,如果算上柳氏带来的东西,他们应该花费了上百万两银子。
细细想起来,这些年他在外每月的花销,连同这府上众人的花销,的确是一笔不少的支出,十余年的积攒下来,可不就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了。
“这些年来我没有找你们赵家的麻烦,不过是看在如意的份上,如意是我贺家花费了无数的时间和金银去找回来的,现在她回来了,你们还想吸着我贺家的血吗?”
贺彦的目光闪过一丝寒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这些人,但凡和我阿姐的死有半点关系的,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我贺彦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要为我阿姐讨回公道。”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赵长季对上贺彦看着自己的视线,慌乱的摇摇头。
此时,早先指使出去的小厮和长随同时出现在大堂外。
“老爷,宫里来人了。”
“老爷,柳姨娘她答应了。”
赵长季此时就像溺水后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对着管家亲自吩咐道:“你快点亲自去大门外迎接宫里的人。”
他得意的看着贺彦一行人,眼里是止不住的骄傲。
“各位对不住了,赵某要先去见宫里的人,各位就在这里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