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絮絮眼中没有丝毫愧疚,那日对婆母她本来就是无意的,如果不是因为林挽朝,他们根本不会吵架,婆母也不会因为劝架被推到石头上摔死。
所以,这一切究其根本,本来就是林挽朝的错。
她说:“我知道,你后来那样对我,是因为你太爱我了,爱之深才责之切。我不会轻易忘掉那三年在大漠的光景,你只是被林挽朝迷惑了心智……”
“住嘴!”
薛行渊不知道李絮絮是怎么说出这样恬不知耻的话。
为什么她的嗓子都已经哑成了这样,还能说出这样刺人心肺的话?
她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裴慕渊的床,转头又来告诉自己她有多忠贞,真是让人恶心到发指。
“你要是再恬不知耻,我不介意费了你另一只手!”
李絮絮心里微微一惊,她不知道薛行渊会不会真的这么做,她微微后退了一步。
果然,林挽朝竟然将他蛊惑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心狠手辣,忘情负义。
薛行渊看着她,忽然就笑了笑。
“没关系,我现在不杀你,等我回来,会亲自给你们瑞王府送上一份大礼!”
李絮絮心中一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行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兵马浩浩荡荡的远去,尘土飞扬,只有薛玉荛逆着漫天飞灰缓缓出现。
她眸色冰冷,早就不是曾经薛府里那个天真无邪的薛府二小姐了。
看着眼前的仇人,薛玉荛的脸上第一次露出那样鄙夷的笑,高高在上的撞开她的肩膀,擦身而过。
李絮絮回头瞪着她,生生压下心中的怒火,如今……连一个黄毛丫头也敢骑在她的头上!
李絮絮死死的咬着牙,握紧了手里的信物。
如今,裴舟白就在曾经那个茶楼等着她。
她不会输,她永远不会输。
——
这一次,是裴舟白先到,他正饶有兴趣的品着茶,看着下面的说书先生口若悬河。
李絮絮谨慎的从门外进来,坐在了裴舟白对面。
裴舟白看都没看她一眼,忽然被楼下先生话里的包袱逗笑了。
“民女拜见太子殿下。”
裴舟白看着台下的热闹,漫不经心的问:“你说,你有东西要与我交易?”
李絮絮喉头轻咽,点了点头。
她拿出手里的纸条,还有面具,笑着看向裴舟白。
她浮上一层势在必得的笑:“太子殿下,这些,可都还熟悉?”
裴舟白看过去,眸色始终淡定。
“一个面具,一张字迹看不明的纸条,你想说明什么?”
“说明,曾经我的六品官员之位是你给我的,你和我曾合谋害过林挽朝!”
裴舟白笑了,这次若不是因为楼下的说书,而是被眼前的李絮絮逗笑了。
李絮絮仍旧丝毫不怕眼前的太子。
她很久之前听长乐说,这太子不过是个酒囊饭袋的草包,一个东宫的棋子罢了,又不是真的嫡皇子,有什么好怕的?
她不怕,因为她还没有见识到,裴舟白那层虚白皮囊下的狠戾可怕。
李絮絮继续说:“是,这些东西都不能直接说明当初是太子殿下与我一同用计,可林挽朝疑心那样重,那时能升我官职的也只有东宫!她知道,我绝不会无缘无故诬陷太子!”
身后的蛊森就要抽出刀子,却被裴舟白用一个眼神制止。
“好啊,那你不如去吧,去告密,拿着这些东西去找林挽朝,告诉她我曾经做过的事,让她恨我,来杀我,我们自相残杀,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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