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墨寒对此,显然早有准备,却也不着急,悠悠的说道。
“宗兄,谁言读书就一定要放弃农桑?”
“耕读传家,你没听过?”
此言一出,学子和百姓们,顿时又是眼前一亮。
是啊,谁说读书了,就不能干农活的?
可以边读书,边种田嘛!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庄墨寒的眼神,也开始有了变化。
吕子章看着侃侃而谈的庄墨寒,顿时遍体生寒。
庄墨寒引起众怒,这才让朝廷官员,有了可乘之机,将他派来。
然而,看今日的局势,庄墨寒显然早就有了应付之法,却隐忍不发。
回想起,今日种种,自己虽然是局外人,但是好像才是最惨的那一个。
吕子章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两人的辩论,看似正常,其实就是对官学的辩驳。
两位都是士林大儒,这场辩经。
庄墨寒赢了,官学将在读书人中间,畅通无阻,若是输了,将再难推行。
想到这里,吕子章看向宗泽的目光充满了期待。
只有庄墨寒输的裤衩都不剩,他吕子章才有出头的机会。
宗泽不愧是大儒,众人被庄墨寒的理论给镇住,他却是能够看到这里面的漏洞。
宗泽沉思片刻之后,抬起头来,轻笑一声。
“耕读传家?”
“你以为读书就只是蒙学吗?”
“读书科举,耗时,费书,笔墨纸砚,这些都是银子,”
“就算你的官学,能够免费蒙学,又有多少人能承担的起?”
“须知,多少人家,为了读书科举,家破人亡?”
“难道你庄墨寒,见的还少吗?”
宗泽的话,顿时又引起一阵骚乱。
是啊,读书可不是只有束脩这么简单,真正的大头,是笔墨纸砚,还是常年的消耗品。
这些东西,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够负担的起的。
很多中等之家,就是因为读书科举,将家里本就不多的田地卖了,殊死一搏。
然而,一场豪赌下来,若是没有考中,那便是输的一塌糊涂,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