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鉴,下官只是与学子们,谈诗论道罢了,”
“那首诗词,也与府试试题无关,大人尽可去知府大人、学正大人那里核对!”
唐寅闻言,深深看了郭教谕一眼。
他早就知道那首诗词,与府试无关,就是个烟雾弹。
唐寅也不着急,微微一笑。
“诗词与府试试题无关,那你五百两,卖给童生们的四书题,总有关了吧?”
郭教谕闻言,不由朝着庄墨寒的背影躬身道。
“阁老明鉴,那三道四书题,只是下官授课,对府试的押题,若有雷同,也只能说明,下官运气好押对了,”
“至于那五百两,是学子们,见下官清贫,赠与下官的,”
“下官推迟不过,便收了下来,今日正打算还给他们的!”
庄墨寒闻言,一动不动,似乎不想看到郭教谕这个小人。
唐寅见状,沉声喝道。
“五百两银子,便只是为了三道押题,”
“好好好,本官便当你一字千金,”
“那丁员外五人,给你一万两银子,买了三道题,这总不是押题了吧?”
此言一出,围观的百姓们,再次轰的一声爆了开来。
“我的天爷,一万两银子买三道题,当然是府试试题了,不然谁这么傻,花这么多钱买?”
“这郭教谕,看着清廉和善,没想到竟然这么大胆,真的敢卖复试试题,这可是科举舞弊的大案啊!”
百姓们议论纷纷。
郭教谕却是砰的一声,跪了下来,梗着脖子大喊道。
“阁老,唐大人,下官冤枉啊!”
唐寅冷哼一声。
“冤枉?”
“本官派人抓他们的时候,他们可是承认了的,你还想抵赖?”
郭教谕闻言,顿时脸色涨红,气恼道。
“大人明察,”
“昨日,他们找到下官,要下官彻底将官学封禁,下官言辞拒绝了,心怀怨怼之下,这才冤枉下官,”
“大人若是不信,尽可将人叫出来,下官与他们当面对质!”
唐寅闻言,死死盯着郭教谕。
“你明知他们已经死了,竟要他们对质,你是何居心?”
郭教谕闻言,顿时张大了嘴,高声喊道。
“什么?”
“丁员外他们死了?”
围观之人,也纷纷发出惊呼声。
郭教谕急声问道。
“敢问唐大人,丁员外等人,是怎么死的?”
唐寅冷笑一声。
“你问本官,本官倒是想问问你,他们是怎么死的!”
郭教谕闻言,忽然站起身来,一脸惊讶的看着庄墨寒说道。
“莫非,是因为丁员外等人,反对官学,阁老便杀了他们?”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用诧异的眼光看向庄墨寒。
庄墨寒依旧背着身子,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郭教谕见状,用一种悲愤的表情看着庄墨寒的背影。
“下官,可是一直都是支持官学的,”
“阁老此举,下官不敢苟同!”
唐寅闻言,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这么生硬的扣帽子,”
“硬扣啊喂!”
围观的人群中,也有人高声议论起来。
“庄阁老,身为朝廷大员,怎能如此?”
“我等都知道,官学便是他筹办的,但是为了筹办官学,便将反对之人坑杀了,如此行径,岂不是畜生不如?”
议论声渐渐越来越大,原本不相信的百姓,也纷纷加入讨伐的行列在。
庄墨寒浑身颤抖。
唐寅见状,走了过去,朝着他小声说道。
“庄师,可千万坚持啊,大鱼就快来了!”
庄墨寒瞥了他一眼。
“你快些,老夫快要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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