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见状,顿时白了他一眼,内心吐槽。
你丫可真是单纯的可怕啊!
何不食肉糜,这种话都问的出来?
八两银子一年的束脩,这还不多?
想当初唐寅一年三两银子的束脩,都让他束手无策,若不是遇上了李晋,估计他现在还在云栖镇种田呢。
陈安之顿时一脸尴尬,只不过,脸上依旧带着一丝茫然。
这货,从小就没有在意过银钱,在读书上展露天赋之后,更是直接跟着大儒年大有研习经典,自然对钱没什么概念。
就在此时,前方的公房内,传来一阵哭嚎声。
一名妇人,被两个下人推搡着出来。
妇人却是死死的拉着房门,不肯松手。
“夫子,求您了,”
“我家常儿,已经在陈氏私塾蒙学六年了,您也说他今科必中童生的,”
“您就行行好,让他先读书吧,妾身定然会将束脩补上的!”
妇人的哭喊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身旁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也跪倒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夫子,还请让我读书吧,我一定能考中的!”
少年身体单薄,长衫上打了些补丁,显然家境一般。
看到少年,唐寅便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想当初为了读书,自己也是跪倒在张夫子的私塾前,想学那程门立雪的典故,只不过,最终得到的却是羞辱。
陈安之见状,脸上则带着愕然之色。
此时旁边的议论声,再次传了过来。
“哎,这丁家媳妇也是惨,为了给儿子蒙学,每日天不亮便出来卖豆腐,”
“可惜啊,六年了,还是童生都没考上,不仅豆腐坊都卖了,还欠了不少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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