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实这番震惊的模样,大学者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
“我为何不会是祂的信徒?
不,应该说:
我只会是祂的信徒。
我为求索世界规律而降生,在【真理】光辉的照耀下成长,将所有心血都付诸这棵共轭轻语......
我的一生,都践行祂的意志。
所以,我怎么可能不是,【真理】的信徒。”
“......”
啊?
原来你说的不是【命运】啊?
那没事了。
程实抹了把额头汗水,重重的吐了口气。
可刚吐到一半,他就僵住了。
不对啊,如果你不是【命运】的信徒,却还知道我要来,那就更不对了!
老哥,你总不会说是【真理】告诉你我要来的吧?
程实再次看向大学者,克维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点头道:
“不必疑虑,不必恐慌,是【真理】告诉我,你会来。
所以,我一直在等你。”
程实眉头紧皱,略显不安。
我身上的注视已经够多了,不行您们去看看别人吧,别总看我了。
要知道目光是有重量的,再看下去,要把我压死了!
我就是个老实本分的骗子,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嗯?看来你有些误会,我需要替我主澄清一下:
你的到来,并不是因为祂,而是因为......
我。”
啊?
程实愣了一下,眨了眨眼,没听懂。
克维苦笑一声,慢条斯理的说道:
“或者说,我等待的,并不是‘你’,而是一个结果。
因为【混乱】即将到来,敲钟的疯子们已经围在了高墙之外!”
他转过身,指向身后的巨树。
“但它,但虚空质能系几十代人的心血,不能就这么毁于丧钟的铁蹄之下。
我无法想象无数人几百年的努力只差临门一脚时却扑倒于门前。
更无法想象我们明明挣扎着推开了那扇门,却因为【混乱】的巨手捂住了我们的眼睛,让我们未曾瞥见门缝里那一抹璀璨的盛景。
所以,在这最后的时刻,在这洞见真理的最后一阶阶梯上,我违背了自己坚守了一生的信念......
第一次,向祂,向我主,向【真理】,乞求了一个答案......
但祂一直未曾回应于我。
我本以为,祂早已抛弃了我们这些愚钝的追随者。
可就在今天,就在刚刚,祂却突然回应了我。
让我来到此处,等待一个结果。
我不知道结果是什么,但见到你后,我知道了。
无所不知的【真理】,将你,送到了我的面前。”
程实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听错了。
到底是谁把我送过来的?
不应该是我主吗?怎么成你主了?
不对!
让我捋捋。
程实眉头紧锁,开始思考。
【欺诈】放开【嬉笑嗤嘲】供自己穿行虚空肯定不是因为有什么特殊目的,祂大概只是按捺不住乐子天性,单纯的想看戏。
但想看戏的前提是,有人写戏。
而这幕戏......明显是祂写下的。
所以事实应该是【命运】提供了剧本,【欺诈】搬了小板凳当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