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回答我,我的脾气是不是比之前软了?”
“......”
程实眼角微抽,心道我不知道你的脾气变没变,我只知道这天上的雪好像变黄了。
公羊角虽然听不清毒药跟程实在说什么,但看到两人这副相熟的样子,他的表情更加狰狞了。
“我倒是低估了你的魅力。”
他双目赤红的剜了一眼毒药,又细眯着眼睛重新打量向程实。
他在想一个面对毒药不曾反抗的牧师,能是什么有骨气的牧师?
说不定早就是毒药手中的玩物了。
晦气,本以为是场畅快的狩猎局,如今看来大概又要受阻了。
“小兄弟,我劝你擦亮眼睛,别什么女人都碰。
有的女人是美酒,醇香甘甜;可有的女人......是毒药,枯心烂肺,喝了,是会死人的!”
话音刚落,也不等程实辩解,这位尖啸伯爵便又原地暴起朝着两人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他的气势太过凶猛以至于趴在程实背后的毒药都眉头一紧,凝声道:
“先走!”
说着,她将一枚造型古怪的匕首甩在了程实脚下,“嘭”的一声瞬间爆开大片白色的迷雾。
场上众人生怕这迷雾中带有【污堕】的力量于是纷纷皱眉后撤,只有公羊角丝毫不惧横冲直撞的冲了进去,但里面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角先生好厉害,可惜今天人家乏了,就先不跟你玩了,以后再约吧。”
听着这遗留在雾中的讥讽之言,公羊角暴吼三声,竟发疯似的捶打起地面来。
“嘭嘭嘭——”
“臭婊子,臭婊子,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亲手撕碎你!!”
巨大的力量让整座广场都在微微晃动,感受到他的怒意,大乙和蒋迟面色凝重的对视一眼,各自迅速撤离。
很快场上便只剩下风雪的怒嚎和伯爵的捶打,至于那位始终不怎么见人的变色龙去了哪里,大概也没人知道了。
视线回到程实。
当毒药的迷雾炸开的那一瞬,程实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白,身形一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离了原地,等他皱着眉头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然离开了广场,来到了一处昏暗的阁楼之上。
之所以能确定这是一间阁楼,不是因为能透过窗户看到窗外的景象感知到高度,毕竟室外大雪漫天满目皆白根本无从辨认,而是因为这房间的屋顶是斜的。
这里的空间虽不说拥挤,但绝对算不上宽敞,楼梯口就开在程实的正前方不远的地方,扶手老旧却被擦的锃亮,身侧的墙壁上还有一处微微燃着火星的火炉,那稀薄的热量在面对两个玩家从广场上带来的寒气时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这里明显是一间卧室,床榻就是一张铺着被褥的地铺,唯一的家具算是一张矮墩子一般的小茶几,茶几上还放着一杯水,杯口依稀还有热气氤氲。
程实快速打量了一眼,发现自己应该是来到某个人的家里了,不过他们来的这时机很好,至少没有碰到这阁楼里住的人。
而刚刚还趴在他背后的毒药就这么一身是血的倒在自己的身前,背对自己,一动不动,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了。
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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