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女玩家听了这话愣了一下,满眼疲惫道:
“你在说什么鬼话?
且不说能不能回去,回去干什么,就算不被那位瘟疫枢机毒死,在那位大元帅和他交锋的余波里,我们能活吗?
还是说你有自信躲过那位杂技演员的追杀?
那可是巅峰局啊崔鸿!就凭你一个歌者,加鲍哥一个猎人,再加我一个牧师,根本没有活路!”
高瘦男子被说的一滞,但他还是硬撑着说了一句:“这里也很危险,再说,他们总不能一直打下去,万一他们走了......”
“别说了,至少那位隙光铁刺没追过来,说明他确实只是在护食,我们只要撤的远远的,应该生命安全还是能保障的。
只不过那【疮痍之赐】......唉,别想了,能看到一眼就是你我的福气了。”
高瘦男子还想说点什么,但想了想终是叹了口气没再言语。
倒是女牧师抿了抿嘴,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盖住自己露出的皮肤,以一种颇为感慨的语气说道:
“就算拿了又有什么用呢,谁说那所谓的【疮痍之赐】就一定是个好东西?”
“你不懂,”高瘦男子咬咬牙道,“匕首还是其次,主要是里面那令使的灵魂!谁拿到了那东西,只要讨好里面的令使,说不定眼前就是一场大机缘!”
女牧师浑身一滞,扯了扯兜帽又小声嘀咕道:“万一是一场大危机呢?”
“......”这下,高瘦男子都不想反驳了,他无奈的看着面前的队友,恨其不争道,“既然你对这匕首没兴趣,到底是为什么跟我们排到一块的啊,南宫!”
“我......”南宫眼色一凝,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场面终于安静下来,眼镜胖子见两人不再争吵,轻咳两声开始头前带路,他不知道这是哪里,但他知道现在应该离那广场越远越好,于是他凭借着一位猎人的本能,带着两人朝外围走去,至于那个遗落在广场上的另一位队友,三个人却很有默契的都没有提及。
等他们离开之后,屈言从另一条小巷中渐渐显形出来,他将三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里,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又一声不吭的继续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
大乙很快就抓到了那个混入人群的毁灭宣告,这位【湮灭】的歌者根本都没发现大乙就被他一手刀砍晕过去,跟提小鸡一样提回了程实面前。
此时程实正呆在大皇子藏身的那间房子里,他的遗孀和孩子早已不知去向,见大乙提着人来了,他笑了笑,用手术刀尖的冰冷叫醒了这位倒霉鬼。
毁灭宣告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他猛地睁开了眼,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另一枚铁刺便抵住了他的喉咙,他很懂“规矩”,瞬间闭上了嘴,但额头的冷汗却如雨滴般滑落下来,鲜红的嘴唇更是被抿的惨白。
“很好,听劝是友好合作的第一步。
现在我问你答,别想要撒谎,我能嗅到谎言的味道。
如果答错了,你大概就要跟你的那位同行在那位大人的殿堂上再见一见了。”
程实笑着退了两步,看着面前浑身僵硬紧绷至极的毁灭宣告,问出了他的第一个好奇。
“你们怎么来的?我是说,来到这个年代的罗斯纳帝国。”
那人强忍着疼痛颤巍巍的张开了嘴。
“传送阵......我们通过解构传送阵的时空关联,传回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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