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仕山整理好自己所有物品后,就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把这里的情况说了一下。
这次回到省城工作,李仕山就打算只要周末有时间就回家多陪陪父母。
如今党校严格的纪律,让他的计划又一次泡汤。
母亲听到后,却安慰起李仕山来。
让他专心学习,家里的事情不用操心。
挂断电话后,李仕山就立马开始着手构思起两份报告的大纲来。
刚进学校大门的时候,他还想着办完手续后,好好地逛一逛学校。
现在看来,自己可没有那么多空余时间了。
谁知道明天开始上课以后,留给自己的时间还有多少。
晚上快十点钟的时候,沈峰回来了。
还在研究报告的李仕山看到沈峰脚步有些虚浮,脸色泛着红晕,就知道他肯定喝了不少。
他立刻起身过去扶住了沈峰,一股子酒味就冲进了鼻腔。
还是酱香型的。
看来喝的应该是茅台。
将沈峰扶到床上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沈峰醉眼惺忪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说道:“山子,谢谢了。”
“都是兄弟,客气啥。”
李仕山笑着说了一句,走到阳台打开了一扇窗户。
学员须知里可是写明了不准校内酗酒。
虽说沈峰是在外面喝的,要是不通通风,明天肯定满屋子酒味。
万一有人查寝呢,那可就不好解释了。
李仕山走回来的时候,看见沈峰已经把一杯水喝完了,便催促道:“你快去洗澡,把衣服脱在床上,我给你洗了。”
沈峰虽然带着醉意,脑子却还很清醒,连忙摆手说道:“这个不用了,放着我明天洗。”
李仕山摇头说道:“那不行,你这衣服裤子都是酒味,必须要立马洗干净,不要忘了学员须知里的不准在校内酗酒。”
沈峰立马就明白了李仕山的意思。
此时他身体已经很是迟缓,洗衣服显然不现实,只能带着歉意对着李仕山说道:“山子,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李仕山随意地摆了摆手,“行了,赶紧洗澡睡觉。”
沈峰将自己脱了个精光,赤条条地走进了卫生间。
李仕山先是把空调的温度开到了三十度,这才一脸嫌弃地用两根手指将沈峰的衣服捏进脸盆里,出了门。
走进水房,李仕山就看见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青年靠在墙边看书。
他看起来很年轻,从面相上看,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模样。
他的脸很瘦,眉毛很粗,身材也有些消瘦,颇有些文弱书生的意味。
李仕山看到在这个青年的旁边,水房四台洗衣机都在不停地响动着,就有些愕然。
看样子,洗衣机里都是这个青年的衣物。
他这是有多少衣服要洗啊。
李仕山忍不住有些恶趣味地想着,“难道为了省水电,他把衣服都拿到学校来洗了?”
他到底是学员还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就在李仕山猜测青年身份的时候,青年也看见了拿着脸盆的李仕山。
青年把书一合,脸带歉意地说道:“我马上就好。”
“没事,我不着急。”
李仕山笑着说了一句,就注意到青年手里的书是培训发的教材。
《辩证唯物论的知行统一观》
看来他是学员啊。
李仕山看着青年手里的书,心里念叨了一句。
“这就开始预习课本了,看来真是学霸。”
他又想了想,向青年伸出手去,笑着说道:“你好,省委政策研究室,李仕山。”
青年也伸出手,自我介绍起来,“你好,宝中市检察院,刘基。”
“刘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