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像是蚂蟥一样,通过压榨别人的善良,来满足自己贪婪欲望的人,没有办法可以把他往好了想。
“我同意魏行舟同志的判断,其父许富贵,人如其名,墙中起获的财物,大部分是与其有关,捞取了泼天富贵,其子有学有样,继承了父亲的本性,其母,因为在哺育期,经过谈话,确实在娄家做过近二十年的佣人!”
负责另一组调查的老严,也是压抑着心头的火气,父子俩简直坏到了骨子里,不显山不露水,积攒的财富,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如果不是李峰的提醒,他们压根不会注意到这两个寄生在轧钢厂里,活跃了几十年的寄生虫。
可能这也是许大茂这几天过的非常难受的原因,从小到大过的都是好日子,虽然结果没出来前没办法治他,但顺带收拾,还是可以做到的。
“嗯,目前来看,许家,对娄家拥有足够的了解,父子俩的之前的违法情况,也证明他们有犯罪的动机,但为什么许大茂这种害群之马,为什么还能够在轧钢厂立足,这点我们也要深入考虑。”
“之前的那一次,是栽赃陷害,陷害的还是一个干部,这跟喝酒打架不一样,还能再次入职,这里就非常的蹊跷,同时的八级工可以说因为缺乏技术人才,但一个小小的放映员,依然还能回归自己的岗位,证明其上面,确实应该还有保护他的存在!”
调查组的组长,也就是老魏口中的艾主任,在两路人马汇报完了各自的调查出的信息后,进行了总结,当然,他主抓的点,肯定不同。
毕竟,上面的要求,是深挖。
什么是深挖,深挖就是你们找的方向没问题,但过于单薄,就像李峰之前所说,这事儿,不是许家就可以担下来的。
一个未过门的女婿,他贪婪,但贪婪到极致也就还是没有权力的放映员而已,那堆财物,确实连上面也很惊讶,但一个深挖,就证明,工作还是没有做到位。
“艾主任说的没错,那个被诬陷干部,短短时间升到了轧钢厂副处级别,履历和个人情况,可以说是一个充满着热情,有着奉献精神的年轻档员,厂里的风评非常好,有扎实的群众基础,他一个放映员,加一个八级工,去得罪一个这样的干部,是不明智的。”
“受人教唆的概率很大,可能娄家就是出于这方面考虑,这才无可奈何的离去,要知道,他们当初可是率先响应公私合营的号召,以往还有资助军费的记录,与其他家,还是略有不同。”
“宣传科给出的理由是接班,我感觉胡燿光没有说出实情,按照以往记录,有严重犯罪的是可以辞退,他的判决时间,正好处于模棱两可的范围。”
轧钢厂这边的调查人员,也捋清了头绪,按照了李峰指出的出发点,也进行了研究,但奈何没办法深入,陷入了一种无形的阻力当中。
艾主任点了点头,把三份材料全部归拢到了一起,在桌子上磕了磕之后冷若冰霜的说道。
“那就把他再带回来,让他好好认识到问题的重要性,他们厂长都还在里面,他如果想保,那他也干脆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