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废话么,那边最不缺的不就是男同志,她跟朵花一样,周围全是草,哼,我看啊,你这是要挑战最高难度,虎口拔牙~!”
说的时候李峰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许乐,嗤笑了一声,直接把这倒霉孩子说的面红耳赤。
“我跟你说,你这还没开始追求呢,你表白后就知道了,你看人家下次给不给你进去就行了,搞不好,就算放你进去,也是准备套麻袋的,不给你几个闷棍,你都出不了门~!”
把手中的水杯放在了桌面上,李峰闭着眼都能猜到,以他对那边的了解,要是他能把文工团舞美队的老师给撬走了,对,还是一个外人撬走,大院里不说下面人,上面的司令和政委就得先把下面喷的一脸吐沫。
许乐这下傻眼了,搞了半天,自己的情敌,那不是那么些个追求冯老师的人啊,而是那边上万个男同胞,这不能想,一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既然回来,走,会会老朋友去~!”
下午三点,轧钢厂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缓缓从厂内开了出来,到了东直门南街后直接往北驶去,一直到炮局胡同前,才停下了车子。
这个地方,相信何雨柱、许大茂、易中海、贾张氏、贾东旭都异常的熟悉,许大茂更是二进宫了,只是第二次没住多久,就坐上了一路往西边去的列车。
没有人送行那种,一去十五年,如果不是最后识相,开了金口,把那几个人的受贿事实供认了出来,恐怕还得再加五年,当然,房子也充公了。
为了给他擦屁股,李峰还从财务科特批了一批钱款,用于赔偿公社大队各家的损失,所以房子的产权,最终还是落到了厂里。
至于放映员,不少都想见识见识这位给他们闯祸的同行,下乡放映电影也从一次一场,变成了两场,一月一趟变成了一周一趟,最主要,这还不是单独的轧钢厂,而是这个行业。
从这方面来说,公社其实还应该感谢许大茂同志的付出,以牺牲他一人的代价,换到了现在任劳任怨堪称核动力驴的放映员们,哪怕自行车轱辘都快蹬冒烟了。
在检查完证件上交了配枪后,李峰才是暨,南锣鼓巷四合院第六位代表,跨入了炮局监狱内部的人。
当然,脖子上的照相机肯定是带进去的,还以计算见面时间为理由,顺手找炮局内部,借了一个圆乎乎的闹钟。
铁皮制的闹钟在李峰的手心上下抛动,看起来确实心情不错,手感非常稳,如果不是冰冰凉凉,李峰可能会想起于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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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步步,跟着管教,进到了关押李怀德的地方。
待遇相当不错,单人间,干净整洁又卫生,充分考虑到他这个之前正处级的级别,李峰看的都不住点头。
“嘎吱嘎吱~!”
没有等带自己过来的管教提醒,李峰自顾自的就上好了发条,玩味的和里面的李怀德对视了一眼,随后重重的把闹钟拍在了管教的桌面上。
李峰给管教递上了一盒专供烟,眼神示意了一下,管教看了看香烟外壳,又想到李峰出示的黑皮本本,明显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拿着烟出门去了,反正是上级特批的,也不算违规。
最后,屋内瞬间只剩下了两人,清清爽爽。
闹钟拍在桌子上时,顶部两边的铁铃铛和击锤碰撞,还在发出清脆的声响,袅袅余音在小房间内回荡,宛如胜利者在为失败者,敲响命运的丧钟。
李怀德没有吭声,双手紧紧的捏着栏杆,手指都有些扭曲变形,整个人目眦欲裂,李峰带个钟过来看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很明白。
但有这么光明正大带着来看人的么,这玩意在哪里也不兴送啊,是想在最后的时候,羞辱自己么?
李峰怎么可能不知道送钟的含义,他就是故意的,手指头在铁栏杆上弹了弹,这一个铁质栅栏门,代表着,那就是通往地狱的大门。
“钱藏在哪了,说出来,闹钟响之前说不出来,脑袋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