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6年后期,维新变法,光绪帝看好梁启超,无奈语言不通,对话基本靠猜。李蕙仙回家后,一句一句教他普通话,在妻子的帮助下,梁启超终于通了国语,这为他后来到处演讲授课打下了基础。可以说,没有李蕙仙,或许就没有梁启超了。
1898年,年轻的戊戌变法“夭折”了,当时梁启超和老师康有为逃亡日本,李蕙仙带着女儿思顺及公婆家属去澳门避难。
如此艰难的情况下,她知道自己的一个表情就可能影响到家人,所以她从不表现出一分失落难过。真是奇女人,做名人的妻子又多不容易啊!
1898年9月15日的家信中,梁启超说:“南海师来,得详闻家中近状,并闻卿慷慨从容,辞色不变,绝无怨言,且有壮语。闻之喜慰敬服,斯真不愧为任公闺中良友矣。”
当时李蕙仙在极艰险困难的情况下,代替梁启超服侍老人,抚养幼女,使梁启超很感动,信中不断地表露了感激之情和敬佩之心。
李蕙仙还富有同情心,是一位非常仗义的女子。
1899年,梁启超接她们母女去日本时,李蕙仙还带去娘家的亲戚和小孩,并一直抚养接济他们。
从日本回国后,住在天津时,也抚养了很多梁家和李家亲戚的孩子,如七公梁启雄(梁启超的小弟弟)和三姑婆(梁启超的妹妹)都是由李蕙仙接济上学,并长年住在梁启超家。后来,七公梁启雄成为着名的哲学家,对荀子有较深的研究。
李蕙仙的侄女李福曼是十四舅外公的女儿,11岁时就到梁启超家,读天津中西女中8年,又读燕京大学4年全部都由梁启超、李蕙仙资助,后来她嫁给梁思永。
夫人李蕙仙的这种既贤且能,使梁启超无后顾之忧,从没有为家事而分心。梁启超自己曾经说过:结婚以后,常受夫人之策励和帮助。年青时无钱买书,夫人便将陪嫁时的首饰变卖给了丈夫。中年时,屡遇艰险,夫人以大义鼓励他的勇气。
娶妻当娶李惠仙。
袁世凯复辟帝制时,梁启超秘密去西南,与蔡锷等组织护国军讨袁,深夜诀别时,李夫人不仅没有拉他的后腿,还慷慨地对丈夫说:“上自高堂,下逮儿女,我一身任之,君但为国死,无反顾也。”
面对如此贤能、如此深明大义的夫人,梁启超认为妻子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闺中良友”,打心眼里尊敬、信任、体贴她,他在给李蕙仙的信中曾得意地说:我们的结合是“美满姻缘,百年恩爱。”
后来,可惜的是,李蕙仙早逝。她和梁启超共同生活了33年,生前,她还做了一件事:她想到自己为梁家生的孩子,只有体弱多病的梁思成是男丁,她担心梁家薪火不旺,于是让自己的陪嫁丫鬟王桂荃成了梁启超侧室。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心甘情愿把自己丈夫与别人分享,但是李蕙仙这个奇女子为了梁家家族兴旺,她做出了伟大的选择。
这个女人,很好的诠释了:何为爱,何为责任,何为扶持,何为坚韧,何为无私。
几十年后,梁启超仍然对此念念不忘:先室李夫人,实贵筑京兆公讳朝仪之秀女,累代清门,家学助茂。….启超故贫,濒海乡居,世代耕且读,数亩薄田,举家耕耘以为恒。夫人以宦族生长北地,嫔炎乡一农家子,日亲井臼操作,未尝有戚容。
与李蕙仙的坚强相比,梁启超的第二任妻子王桂荃则演绎着最温柔的母爱。
王桂荃因她的质朴和善良深得孩子们的爱戴和尊敬,被敬称为“娘”。梁思成虽为李夫人所生,但却对“娘”有着难以割舍的深情,他多次谈起幼时的一件往事:
“我小的时候很淘气,有一次考试成绩落在弟弟思永后面,我妈(李蕙仙)气急了,用鸡毛掸捆上铁丝抽我,我娘吓坏了,一把把我搂在怀里,用身子护着我。我妈正在火头上,一时间收不住,一鞭一卞抽在我娘身上。我吓得大哭,事后娘搂着我温和地说‘成龙上天,成蛇钻草,你看哪样好?不怕笨,就怕懒。人家学一遍,我学十遍就好。看你爹很有学问,还在不停读书’她那些朴素的语言我记了一辈子。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马马虎虎了。”
伟大的女性各有各的伟大,有的像林徽因,她和梁思成相互砥砺,伟大的耀眼;有的像李蕙仙和王桂荃,为梁启超默默操持,相夫教子,伟大的平凡。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你们看呐,梁家的后人们如此出类拔萃、才华横溢,这恰好印证了那句流传千古的古话:“好女人旺三代!”
一个家庭中,如果有一位胆识过人的女性,那么这个家族必定兴旺发达,福泽绵长。
梁家之所以能够培养出这么多杰出的人才,想必正是因为他们家族中的女性具备了这些美德吧!这样的女子不仅能相夫教子,操持家务,还能给予家人无尽的关爱与支持;她们用自己的温柔和坚韧,为家庭营造出温馨和谐的氛围,让每一个成员都感受到温暖和幸福。
而这种良好的家风也代代相传,使得整个家族日益繁荣昌盛。所以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往往离不开一个温柔坚定的女人,正是因为有了她们柔肩担当,默默付出,才成就不平凡的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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