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主卧的房门被打开了,南宫义泽和何韵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看了过去。
南宫总换上了一身运动装,推着一个轮椅缓缓的走了出来,轮椅上坐着一位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的妇女,头上戴着一顶毛线帽子,脸上和身体看上去还有一些浮肿,浑身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瘫软在轮椅上。难道让我来给她看病?不是吧,我又不是军医。
南宫总将妇女的轮椅推到南宫义泽的面前,妇女双手颤颤巍巍的伸向南宫义泽,眼中泛着点点泪光。南宫义泽看到这里有些不知所措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南宫义泽心中苦想着同时把手伸了出去,和妇女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哥!”妇女身后的南宫总突然开口叫了一声。
南宫义泽惊讶的抬头看向女子,:“你在叫我?”南宫义泽用手指着自己不可思议的询问道。这到底是哪跟哪?我从哪里又冒出来一个妹妹?
“是,在你面前轮椅上坐着的妇女就是我们的母亲,她叫郭秀兰,我们的父亲叫南宫江文,我叫南宫慧。”南宫慧开口直接将南宫义泽的所有直系亲属说了个遍。
南宫义泽听完后睁大双眼,用手在空中胡乱的挥动了两下,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了,让南宫义泽有些猝不及防。坐在沙发上南宫义泽把头埋在双手间,不断的进行深呼吸,让自己赶快平静下来,可内心的波澜就是无法平静。
何韵梓蹲在南宫义泽的身旁把手放在南宫义泽的后背上帮他顺气,:“南宫义泽,你不要这样,听她说完好不好?”何韵梓轻声的对南宫义泽安慰道。这是何韵梓第一次看到南宫义泽这么不淡定,不过想想也是二十多年了,突然冒出来个人说是自己的母亲,这换做谁估计也是崩溃的。
--呼!五分钟后南宫义泽抬起头深深呼了一口气。
“哥!本来母亲是不打算再见你的,但是她...!”南宫慧说到一半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滑落下来。
“母亲她..患上了尿毒症,现在全靠透析和药物在维持,她想..她想临死前看你一眼,知道你过得好她就死而无憾了,所以我才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你。”南宫慧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了,趴在母亲的肩膀上失声痛哭起来。
南宫义泽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妇女的面前,从妇女的眼中南宫义泽看到了无限的愧疚。南宫义泽蹲下身子用手主动拉住了妇女的双手:“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为什么当初要扔下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南宫义泽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声音,还算柔和的向妇女询问道。
既然大家见面了,那就让我知道我真实的身世吧。
妇女听完后用手碰了碰南宫慧,南宫慧抽泣了两下,从何韵梓的手中接过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这件事要从你出生前的一个月说起了,...!”
......
“秀兰,你的预产期是什么时候啊?”南宫江文回到家后对躺在床上挺着大肚子的秀兰询问道。
“医生说下个月中旬应该就到了,你是不是又要去执行任务了?”秀兰挪动了一下自己那臃肿的身体对南宫江文询问道,自从怀了孩子,什么事都是自己在处理,南宫江文除了打个电话来就没有管过什么事情,现在自己都要到预产期了他竟然还要出去执行任务。
一想到自己这么苦,郭秀兰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南宫江文赶快凑上来用手轻轻擦干郭秀兰眼角的泪水,把她的头埋到自己的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
“秀兰,我是军人,当祖国需要我的时候,我必须要冲锋在前,我们结婚三年了,我陪你的时间没有超过一个月,我知道你受苦了...!”南宫江文说到这里哽咽起来。
“我这辈子欠你的还不清了,下辈子我当牛做马也要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