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军,此事关系重大,对方既然能做得如此周密,摆明了早就是有备而来。你现在手握先帝御赐京北大营兵符,接下来又是康王女婿,当朝驸马爷,若你想查明真相,只怕是将大错特错。”
楚宁微微皱眉:“先生有何高见?”
公孙伯马眼珠一转,苦笑着回身朝门口方向看了一眼。
楚宁摆摆手说:“放心,门外有东子把守,此处就你我二人,但说无妨!”
公孙伯马一听,颔首继续说道:
“如今这位皇上,虽然心地善良,可对于掌权之人来说,这便是大忌,真正朝堂的大权如今都被康王所掌握。而康王为了一己之私,虽未有继承大统,可为了达到真正的权倾朝野,必将那些忠于先帝的大臣一一铲除,这也自然能够解释康王为何会选择大人做驸马爷的原因。”
楚宁听闻唏嘘不已,其实他当然也能想到康王的用意,不外是因为自己掌握着京北大营,许以重利拉拢自己是最好的法子,可对于王潜来说,康王知道根本不可能拉拢为自己所用,自然会想法子铲除。
“那你觉得王潜的案子与康王有关吗?”
楚宁忍不住问了一句。
公孙伯马没有直接回答楚宁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
“上将军若想查明真相,首先就要保住自己手中的兵权,只要兵权在你手中,康王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
楚宁听后点了点头:
“先生所言极是!所以我才不得不委屈自己,答应迎娶延庆公主,附庸权贵。只是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若是有一天康王想让我为他做事,若是违了我的初衷,我定然不愿意,可如此一来,只怕得罪康王也是迟早的事。”
公孙伯马笑了笑说道:
“那大人可曾有想过离开京都,另图发展?”
楚宁点了点头:
“不瞒先生,我想退往辽东,只要我能在辽东站稳脚跟,届时我便有了与康王对抗的实力,只是我现在想不到一个绝佳的办法,金蝉脱壳,离开这是非之地。”
公孙伯马知道,楚宁是想问计于他,可他却先不作答,而是反问道:
“大人接下来即将是当朝驸马爷,康王的乘龙快婿,当今皇上的亲妹夫,而且延庆公主生得是花容月貌,闭月羞花,大人真就舍得离开这京都繁华之地,而去到荒无人烟的辽东吗?”
“当然!”
楚宁想也不想说:“公孙先生,你别看这京都繁华,可说起来远不如我在青山县过得潇洒,在这里每天都是过得战战兢兢。不瞒你说,以前先帝在时,这朝堂局势尚能完全把控得住,可现在的皇上完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也是无奈,他也只是阴差阳错的做了皇上。”
公孙伯马微微点头,对于这位大人心中的抱负他如何不知,那就绝不是久居人下的主。
虽然他心中早已有了计策,但还需再三确认楚宁的决心。
“楚大人,你可知辽东之地,非同一般。那里地广人稀,荒凉贫瘠,而且时常有外族侵犯。大人虽有才华,但面对如此艰难的环境,恐怕也是束手无策。”
楚宁听得出公孙伯马的话外之音,但他仍坚定地说:
“我意已决,还请先生指点迷津。”
现在听到楚宁这番话,公孙伯马知道自己心里的话可以说了,这才娓娓道来:
“既然大人决心已定,那在下便给大人指一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