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崇仁气得一道掌风打出来将王允林旁边的一人掀飞了,“没看到天齐峰从我儿中毒开始就上下戒严了吗?再来,给我滚出去!”
王允林脸色很不好看,“可据查,你天齐峰弟子贺铮昨天曾去过山门前的坊市,是否给魔族、阎罗殿传递了什么消息,是否与阎罗殿里应外合勾结在一起做下偷盗宝库之事还需要查明……”
房间里所有人都是一愣,全都看向刘崇仁。
王允林身后的几个弟子全都惊讶不已。王允林刚刚接到任务就马不停蹄地找了他们一起排查,路上一点都没耽搁,他是什么时候查到天齐峰的贺铮去过山门前的坊市的,还言之凿凿、信誓旦旦,好像亲眼看见的一样?
越祈当即怒道:“胡说八道!我徒贺铮清清白白,当日王后熊长老污蔑他与阎罗殿有染,当天便在齐天殿前说得清清楚楚,阎罗殿屠杀他全家,他们之间的仇不共戴天。此事全天齐峰弟子无人不知。你们又想泼什么脏水到他身上,欺他身后无人吗?”
王允林有些恼火,他虽是例行盘问,但也是有证据的。他亲眼看到贺铮搂着一个漂亮女人去的坊市。那女人身材婀娜、容貌靓丽、气质清冷,有一种少妇独有的风情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清高。这样的少妇,比那些什么少女可有滋味得多。只要……
没想到天齐峰这些人个个都跟吃了火药似的,连一向不爱参与各项事务、孤高清傲、几乎从未在人前发过火的越祈都动了怒,更是让他天烛峰甚至整个戴宗的未来接班人很下不来台。
王允林左右看了看,挺了挺胸,义正辞严、大义凛然道:“单凭一面之词,如何能够采信!我看天齐峰刘长老是该好好管管你手下这些眼比天高的弟子了,到底还有没有把我们戴宗宗主一脉 放在眼里?”
天齐峰众弟子全都气愤不已,刘崇仁也动了怒。宗主一脉平时就趾高气扬,经常罔顾礼仪伦常,将他们其他山峰的人看作低人一等的下人甚至奴仆。他们不与他们一般见识也就罢了,居然欺负他们都欺负到门上来了!简直岂有此理!
看众人都怒从心头起,手上都快乱了章法,齐振赶紧道:“不要慌,不要乱!现在正是医治大小姐的关键时刻,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前功尽弃。”
诸葛云纹撤回向灵力属性转换法阵输送灵力的手,“我出去看看。刘师叔,你们救人要紧。”
刘崇仁深呼吸,点了点头,继续医治,“稳住!大家不要听那小人胡说八道!继续医治!”
诸葛云纹打开房门走出来,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来势汹汹的王允林等人,“你们若是来吵架的,请移驾碧霞峰,我陪你们吵。刘师叔身份尊贵,你一个重孙子辈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目无尊长!枉顾人命!天齐峰这段时间在做什么,你们不管不问也就罢了,居然还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来拖延我们的时间、干扰我们救治刘奕,你们这样和谋杀有什么区别?”
“你……”王允林气得双眼瞪得都快凸出来了,嘴皮子动了几次,都只说了个“你”字出来,指着诸葛云纹,半晌才咬牙切齿地道,“你怎么在这里?你们平时不是不和天齐峰往来吗?”
“胡说八道!全宗门都知道要论辈分,就我们碧霞峰和天齐峰辈分最高,我们如何来往,要你一个重孙子辈的人来指手画脚!不懂礼数,不识体统!收起你那目无尊长的嚣张气焰和手,该称呼我什么,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
诸葛云纹一根手指往旁边一拨,王允林指出来的那根手指便咔嚓一声骨折了,向不可思议的方向垂着。
王允林惨叫,“你……”声音还没出来完,就发现出不了声了,看到诸葛云纹收回去的手,恨恨地指……手刚抬起来又赶紧收了回去,凝聚全身灵力冲开禁言符,将手指掰回原位,刚看向诸葛云纹,就见对方意有所指地笑了笑。
诸葛云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王允林的手指,“这是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记得行礼!退下吧!”
王允林顿时低下头,该死的辈分!诸葛云纹明明是他的手下败将,他却还要喊他师叔祖,简直可恶!
“走!”
奈何不了这几个辈分高的,他还奈何不了那个身后只有越祈的贺铮吗?况且,越祈还陷在这里无法动弹,正是他实现计划的大好时机。
只要把贺铮关入大牢,他就有把握贺铮再也出不来。那样,贺铮的媳妇,那个绝色容颜、身材绝佳的少妇,他稍微动用点手段,就能成为他的笼中鸟。少妇的滋味,那可比娇羞怯懦的少女有意思多了,想想就激动。
打着这样的主意,王允林气冲冲地带着人直冲越祈的院子,“贺铮,给我滚出来!”
赵菁刚回屋,一听这大嗓门,就很是生气,“你们干嘛呀,这么大声?把我儿子吵醒了知不知道?”
一看到赵菁,王允林嘴角的笑都差点控制不住,目光更是不受控制地在赵菁胸上流连忘返。远距离看就觉得美得不可方物,近距离看,只看了一眼就感觉口干舌燥、心猿意马,忙理了理衣裳下摆,拿了剑挡在身前,“贺铮呢?马上把他给我喊出来,他犯事了知不知道?”
这些人,一进院子就东瞧瞧西看看,贼眉鼠眼,来者不善。其余的人是惊艳,为首的那人还特猥琐、淫荡,多半是想找借口借题发挥。赵菁才不打算惯着这些人,“犯事?犯什么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凡是讲证据,要是拿不出证据来,我就是告到天王老子那里去,也要把你们收拾了!”
看有个别的已经有了退意,赵菁拦住要进门的王允林,“这是越祈师父的院子,你应该喊师叔祖吧?非请勿入,这是做人的基本礼仪,你家大人没教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