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深一把推开魏染云的尸体,坐倒在地。
他们原本是只听命于朝廷的高级将领,在地方上,那就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典范,虽说不上绝对自由,但怎么达到预期目的的过程,他们是能自主的。
阎罗殿的人一来,就各种指手画脚,明明不懂排兵布阵,非要他们听令行事,让他们非常窝火。
更让他们心寒的是,贺家确实满门忠烈,和他们一样都是世代从军,通敌叛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就这样的一个人丁单薄的家族却一夜之间被阎罗殿血洗,独苗还被朝廷以通敌叛国的罪名追杀至今。
这让他们仿佛看到了他们自己的下场。
这样一个世代忠良的家族都能如此惨淡收场,他们那些从军不久、没有累世功勋的,又要如何才能保住家族?
所以,立功什么的都是虚的。
再大的功绩,惹到了阎罗殿,也只有死路一条,还可能被抹黑遗臭万年。
但,现在,有了能在眨眼间斩杀阎罗殿三位超灵境修士的“那位”与阎罗殿对着干,还不死不休,他们摆脱阎罗殿控制的可能性便有了。
只要“那位”灭了阎罗殿,他们的好日子便要来了。
这个时候站队就很重要了。
众人将魏染云等人的尸体装进空间戒指,跌跌撞撞、歪歪扭扭地飞回营地,“大事不好,哈哈哈,我们都中了毒,哈哈哈,‘那位’杀了阎罗殿的总护法和我军将士,哈哈哈,速将消息传到严州防线,哈哈哈”
所有将士都莫名其妙,“大将军,这毒会令人不间断地大笑不止?可还有其他症状,属下立刻去请军医……”
林放痛苦地捂着喉咙,只感觉喉咙火辣辣的,却又痒得要命,声音已经哑了,“先去传消息,哈哈哈”
李深等人已经自己歪歪扭扭地飞去了军医营帐,“张民,哈哈哈,快点给我解毒,哈哈哈”
这方派出去传消息的士兵离严州防线还有二十里时,赵菁等人的飞行船便到了严州防线上空。
看着前面的空中密密麻麻的飞行船以及船上的阵兵和大炮,贺铮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诸葛云纹将船拔升高度,云清子则动作迅速地甩出一把大风符、风刃符、狂风怒卷符。
一时,狂风怒号,将敌方阵列的兵船都吹得后退了数百米,吹得船上的人东倒西歪、阵不成阵、队不成队。
但船上的那些超灵境修士身形一闪便避开了这些风符的影响,迅速掐诀或画符,各种冰剑术、冰刃术、火焰术、火弹术等等径直朝赵菁他们攻击过来,甚至还有生长迅猛的荆棘迅速朝他们缠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