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月德马迷惑了一下,也没有多想,看着池非迟道,“池先生,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年轻人,上次我们分别之后,我还是很在意你给我的那种特别的感觉,事后我仔细想过,是因为孤独吧,你看出我的孤独,身上或多或少也有那种气息,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那天说要去找妹妹吃晚饭,你有妹妹,身边有毛利小姐这样温柔善良的朋友,为什么还会觉得孤独呢?”
柯南疑惑仰头打量池非迟。
孤独?
“可能是你的错觉,”池非迟想也不想道,“我有时候喜欢安静,但并不觉得孤独。”
“是、是吗……大概是我想多了,”法月德马觉得自己又误会了,尴尬了一下,又笑了起来,“那就好!”
池非迟对法月德马点了点头,和毛利兰、柯南目送警车离开,转头问道,“老师呢?”
“啊……差点忘了,”毛利兰连忙往工地里跑,“爸爸他还没有醒!”
池非迟跟了过去,“我送你们回去。”
他觉得『寂寞』和『孤独』是两种颜色。
寂寞是空洞的白,像一张白纸,渴望被别的颜色涂鸦、充填,就像希望生活里有更多事情和人存在的法月德马,所感受到的其实应该是寂寞,是一张开始泛黄褪色、努力想在上面涂上亮眼色彩的白纸。
而孤独是深不见底的黑,有人觉得它压抑沉闷,让人难以喘息,但也有人能够从里面找到平稳沉静的舒适。
如果说,自己被一部分世界规则排斥、似乎永远无法明白其他人眼里的时间、自己说的秘密也永远被当成虚幻,这样是孤独的话,那就是吧。
不过说出来还是会被当成蛇精病,那他又何必开这个话题。
赶紧送他家老师回去,他也该回家睡觉了。
……
当天晚上。
柯南在睡前悄悄给阿笠博士打了电话,说了白天发生的事。
重点不是桉件,而是他跟池非迟来了一场浅显的对牌博弈……
“你想在非迟面前证明自己?”阿笠博士确认。
“是啊,”柯南背靠着走廊的墙,半月眼对电话那边道,“就是那种在他之前找到关键点或者解决办法、吓他一跳的证明,只有那样,他才会重视我的实力。”
耿直阿笠博士:“可是我觉得不太可能耶……”
柯南一噎,“博士,你就不能对我有一点信心吗?”
电话那头,传出灰原哀清冷的声音,“我觉得博士说得没错啊,你也该认清一下现实,虽然希望是该有的,但困难也确实存在着,盲目乐观不是好事。”
“我现在缺的就是乐观,还有信心,不缺打击和提醒,”柯南无语道,“不过你也在听电话啊?”
阿笠博士尴尬道,“呃,我本来是想偷偷接电话的,可是你的电话把小哀也吵醒了,你刚才在说话的时候,她突然把头凑过来,我是想提醒你,可是你一直在说,我又觉得不应该打断你……”
柯南:“……”
绝对是博士接电话的举动过于鬼鬼祟祟,让灰原注意到了!
“真是抱歉,我习惯了提醒,不怎么会鼓励人,你就稍微忍耐一下吧,”灰原哀又说回之前的话题,“而且我也很惊讶你居然今天就逼非迟哥坦白,我以为至少会在我和博士任意一人在场的情况下,你才会那么做,你确定今天没有刺激到非迟哥吗?”
柯南想了想,今天池非迟飚车的举动,虽然看上去是在告诉他『危险有多吓人』,但池非迟的状态也有点奇怪,好像车子撞上火车或者冲进河里也无所谓,怎么想都觉得池非迟心态不太正常,疯得让他没法违心地跟灰原说『绝对没有』,还让他有点心虚,“呃,我以后会注意的,池哥哥送我们回来的时候,我问过他,他说明天要去THK公司,看起来也没有在意白天的事,我想对他应该没多大影响吧。”
“算了,我就知道,你只要找到机会,就一定会想去问清楚,”灰原哀道,“不过听你那么说,就算你告诉非迟哥你就是工藤新一,他大概也会认为你是个未成年高中生,不会告诉你太多事,更何况,你还不能说……”
“是啊,不管是确认池哥哥的立场,还是确认他身边还有没有其他组织的人,在没有确认清楚之前,告诉他的风险实在太大了……”柯南压低了声音,坚定道,“不过,我证明自己也不是完全没希望啊,而且组织和池哥哥既然有交集,以后肯定还会有别的动作,只要我在池哥哥身边,就有机会参与进去,说不定能一举抓住机会,彻底弄明白一切是怎么回事。”
“以非迟的敏锐,他应该已经知道自己身边有麻烦了吧,”阿笠博士道,“只是他不愿意告诉大家……”
“说明他知道那些麻烦有多危险,”柯南笃定道,“那样他也能警惕一些。”
灰原哀回忆着,“非迟哥好像一直都很小心地防备着某种意外,对环境安全的考虑都有些神经质了,会不会跟这些事有关?”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早晚会被自己累垮的。”阿笠博士头疼道。
“现在也别的办法了,等他发现我们可靠的时候,才能够放心把一些防备工作交给我们吧,”柯南听到毛利兰在屋里叫自己,忙道,“总之,明天我还要跟大叔、小兰去群马县,这边就先交给你们了!”
“都都……”
电话匆匆挂断。
阿笠博士家,灰原哀转头对阿笠博士道,“明天我去看看非迟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