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茯苓见她问起余启蛰,有些骄傲的道,“那是我小弟,我们此次来青州,除了给你母亲杨夫人看诊,还为了陪我小弟秋闱。”
“你阿弟的学问定是极好的,这次中举肯定不成问题。”杨寄燕笑着夸赞道。
余茯苓脸上难掩自豪,在外人面前提起余启蛰,她的话便多了一些,“我小弟三年前就中了童生试的案首,后来因为身子不好,就没再下场,耽搁了三年,也不知这回能不能中。”
听余娇说余启蛰三年前便中了童生试的小三元,她一点也不意外,上一世,他可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
杨寄燕不敢表现的对余启蛰太过关注,旁敲侧击的打听道,“余茯苓姐你可曾定亲了?”
余茯苓有些羞赧的点了点头,“已经定了人家了。”
“我母亲近来也有给我定亲的打算。”杨寄燕佯做惆怅的道,“只是我并不喜欢那些人家的公子哥,虽出身好,却一身的臭毛病,我最是倾慕读书人,若是能嫁给一个真正有才学的饱读诗书之士,便是日子清贫些,我也欢喜。”
余茯苓听后愈发喜欢杨寄燕,她觉得像杨寄燕这样出身显赫的大小姐,还能没有门第之见,是非常少有的。
余茯苓笑着说道,“我看杨大人也是很欣赏读书人的,待来日放榜,你不妨与你父亲说一说,让他在中榜的青年俊才里给你挑一位夫君。”
杨寄燕眼睛亮了亮,“茯苓姐姐真是给我出了个好主意,等秋闱考完,我便与父亲说。”
余启蛰必定会榜上有名,按照前世的轨迹发展,他应该是今年秋闱的解元无疑,她得想办法让父亲在未放榜之前便将她许给余启蛰。
不然等放榜之后,余启蛰少年解元的名声传扬出去,怕是会有不少人家盯上这个天资聪颖的解元郎。
她记得前世余启蛰做大理寺少卿的时候还未曾娶妻,坊间传闻他没入仕时,娶过一个乡下女子,只是那女子命薄的很,早早地便去世了。
后来余启蛰官居阁老,权倾天下,不少人想攀附的人家,将女儿塞进余府想给他做继室,却都被拒之门外。
明面上人人都道余阁老性情寡淡,不近女色,私底下却猜忌他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不知是为了平息谣言,还是怎的,后来他娶了一位小官的女儿为妻。
她那时已经不再出家门,倒没见过余启蛰后来娶的那个女人。
想到那则坊间传闻,杨寄燕亲昵的偎在余茯苓跟前,问道,“茯苓姐姐,你阿弟可曾娶亲了?”
余茯苓虽觉得她一个姑娘家张嘴问自家阿弟的亲事有些唐突,不过并未多想,只是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若说小弟和余娇定了亲,可现在余娇已经入了她们家的族谱,是她和启蛰名义上的妹妹。
见余茯苓不说话,杨寄燕心中微沉,勉强笑着道,“我不过是随口一问,茯苓姐若是不好说,不说也无妨的。”
余茯苓看了余娇一眼,想了想,还是回道,“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阿弟已经定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