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消息匆匆赶过来的崔琼在屋外听了这句话,快步跑了进来,阻拦道:“父亲,二哥与嫂嫂一向琴瑟和鸣,感情甚笃,嫂嫂不过才离京几日,二哥怎么会突然就变了心要纳一个妓子过门?二哥定是有苦衷的。”见崔慕白脸色惨白,崔琼挡在他身后,朝崔父崔母恳求道,“父亲,不能再打了,二哥受不住的。”
崔慕白
咳了片刻,对崔琼道:“五妹妹让开,我没什么苦衷,月怜怀了我的孩子,我得给她名分,给她一个交待。”
崔琼征愣住了,望着崔慕白,“二哥,你说什么?”
崔父听得火冒三丈,对崔慕言道:“拉开她,我打死这孽障,不知悔改的小畜生!”
崔慕言假意去拉崔琼,实则在拦崔父的藤条,和稀泥道:“父亲,小妹说的是,慕白身子不好,他是您和娘看着长大的,他是何等品行您还不知道吗?二弟自幼懂事,当年那么小就进宫去陪太子,也不曾喊累哭闹,他从不是那放肆浪荡之人。”
崔父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崔慕白先笑了起来,他边笑边边咳,“大哥怎知我不是?当年入选东宫陪读的有三子,我故意在其中一子衣裳里放了虫,害那人在宫里出丑失仪,又哄另一个小子吃了许多茶,害他面见太子时被吓得弄湿了裤子,我这才脱颖而出,得以陪读东宫,我崔慕白可从来不是什么君子。”
“二哥……你咳血了!”崔琼惊呼一声。
“我此生最后悔的事便是进宫做太子陪读。”崔慕白用手去捂唇角,但血水怎么也擦不干净,他昏倒在地,几不可闻的说了这句话。
“慕白……”
“二哥……”
“快去请大夫……”
崔家乱作一团,七手八脚的将崔慕白送回房,崔母坐在床边,红着眼埋怨崔父,“你怎下手这般重?说到底这是咱们的亲儿
子啊,你还真想打死他不成?”
崔父眸底难掩担忧,可仍是嘴硬道:“他要纳妓子进门,我打他这个孽障是为了肃清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