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盛意泽所说,从始至终,她喜欢的在意的并不是他,而是堂弟盛意泽。
……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是不是?”他轻声问道。
“是!”她如实回答。
三年前,她第一次见他,就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很像,但又不像。
那时的她没有见过盛意泽口罩下的模样,在见到盛司宴之后,那双她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眸子似乎有了与之匹配的脸型和五官。
于是,就有了这张与盛司宴极度相似却又不是他的肖像画。
她不想否认,这幅画是在对盛意泽的想念中画出来的。
盛司宴低头苦笑,将那幅画还到她手中,“所以,盛意泽说得没错,当初嫁我,是因为他?你看着我,肖想的却是别的男人?”
他心中笃定,却又不敢相信。
他盛司宴是何等矜贵之人,却成了她眼里的替身。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与她扯上关系。
她的沉默,她的默认让他心口像被一只大掌攥住了一般,快要破碎了。
见她不说话,他继续开口,“所以,说喜欢我这张脸是假的,和我做爱时的动情也是假的。从头至尾,我只是把我当做了盛意泽的替身?!”
他甚至不敢继续说下去,心脏被蹂躏的血肉模糊。
她抬起头来,就看到他一副痛苦的表情,是真是假她已不想深究。
“是!”
“所以,赶紧离婚吧!”那双清澈的眸无比淡定地看向他。
盛司宴忽然笑出声来,“宋姜梨!原来,最可笑的人是我。”
还傻傻地以为她也是喜欢他的。
如若说昨晚,他想出这些的时候心里还有一些期冀的话,那么此刻他真的败得彻底。
曾经的自信都变成了此刻的酸涩。
“好,真有你的,你够狠,宋姜梨!”他后退一步,靠在墙边一脸颓败地开口。
她没有再看他,默默地收拾东西而后离开。
就在她刚要踏出画室的那一刹那,他忽然又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她,带着哽咽在她耳边低声请求,“别走……阿梨……”
她心中酸涩,脑子里也混乱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轻轻地扒开他的手,低声回道:“既然你什么都猜到了,那就更没有不离婚的理由了。盛司宴,我们,就这样吧……”
她轻飘飘的话如同一把利刃插进了他的心口,又疼又窒息。
她离开之后,他滑坐在地板上,痛苦地垂着头,指缝深深地插进了头发里。
宋姜梨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别墅的,双腿灌铅了一般。
面对盛司宴的质问,她无从反驳。
他说的没错,那幅画确实不是为他而作。
当初跟他结婚,一是因为盛老太太的原因,二是为了宋氏的融资,三是为了逃离宋家,还有一个她难以启齿的原因就是,看到盛司宴的第一眼,她从他那双眼睛里看到了Eithan的影子。
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每一次,她清清楚楚,从来没有把他当做过谁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