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lly小姐回来啦。进来吧!”保姆让开身子迎宋姜梨进门。
宋姜梨抬眸,就看到了站在自己对立面的盛司宴和任嘉禾。
一个脸色冷硬,一个脸色愤恨,总归是对她这个“意外”来客有种同仇敌忾的默契。
“呵!”她忽然勾唇冷笑一声。
眼睛直勾勾地睨着盛司宴,红唇一开一合,发出不高不低的声音,语气也晦暗不明:“看来,是我打扰到二位了……”
盛司宴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语调,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他没有打算理她,直接转过轮椅,操控着轮椅往电梯而去。
宋姜梨的面前只剩下任嘉禾。
两人沉默对视了几秒,眸中都是满满的敌意。
宋姜梨先迈开步子。
醉酒的她脚步有些摇晃,在经过任嘉禾的身边的时候,她发出沉沉的嗤笑,语气里尽是讽刺,“我倒不知道,任小姐这么迫不及待地上赶着有妇之夫,是做小三脸上能贴金?”
脚步甚至没有停留,宋姜梨直接同任嘉禾擦肩而过。
而任嘉禾又怎么由着她羞辱,双手紧握成拳,不甘心地反驳道:“谁是上赶着的人还真不好说。感情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小三!”
见宋姜梨不理她,任嘉禾有些气急败坏,她转过身,对着宋姜梨的背影低吼,“阿宴都不爱你了,你还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干嘛?赖在这里又能为他做些什么?你说你爱他,可你的爱毫无价值!”
宋姜梨听着这样的话,恨不能手撕了任嘉禾。
但是,她没有这么做,若是她真的失去了理智,才真是中了她的圈套,说不定今晚,盛司宴就会将她从这里赶出去。
任嘉禾的力气如同使在棉花上,闷的人喘不过气来。
“sully,你别得意。阿宴已经答应跟我在一起了,她说他爱的人始终是我。而你只是我不在他身边时一个随时可以舍弃的调剂品。”
“他跟你说了吧,要跟你离婚的事!”最后一句轻飘飘的话,其实是在试探宋姜梨最后的底线。
宋姜梨脚步停下,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指甲嵌进了肉里。
就在任嘉禾得意地弯起嘴角的时候,宋姜梨的后背发出沉沉的声音,“他现在还是我老公不是吗?”
“你……”
“这里是我家,要脸的话,请你立刻从这里离开!”宋姜梨一字一句道。
而后再也不理身后的人,直接踩上楼梯的踏步快速往楼上走去。
任嘉禾气得将肩膀上的包砸在门上,悻悻离去。
……
宋姜梨上了二楼,她没有去自己的房间,而是站在盛司宴的房间门口。
门内,她听到盛司宴接听电话的声音。
“好,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碰她。”
“我还没有饥渴到这种程度,嘉禾,你说你相信我,那就不要乱猜了。”
“你想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对,只是借给她一个房间住。”
直到他挂断了电话,宋姜梨才转身离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
但是更多的是对盛司宴的心疼。
果酒的后劲着实有些大,回来的时候还没有觉得自己醉了,泡了个澡,渐渐地就感觉到整个人晕乎乎的。
当她从浴缸里爬出来的时候,脚下倏然一滑,整个人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