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她的时候,盛司宴就已经想到了结局。
可是,当他真正面对这一天,看着Sully同旁的男子在一起幸福的样子,他就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我知道,当初你就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是我,看着你现在在别的男人身边过得好,我的心好难受!”盛司宴心痛难耐地说。
Sully并不想听他说这些话。
他再苦再痛,与她有何关系?!
从他执意推开她的那时,她就说过,她只给他这一次推开她的机会,离婚以后再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有些人,爱的时候难舍难分,当真的分开,忽然发现,生活照样继续过。
这三年,离了盛司宴,离了她曾经觉得刻骨铭心的感情,她一样活得很好,也很开心。
盛司宴握着Sully手腕的掌心微微收紧,似是不肯她离去。
而她没有说话,轻轻地却又用力地将手腕从他掌心挣脱开。
直到Sully的身影消失,盛司宴的手紧紧地握着面前的杯子,力道足以将杯子在掌心捏得粉碎。
……
黑色的库里南疾驰在萧条的夜色中,穿过城市,停在了蓝夜的门口。
临近十二点,蓝夜里依旧人声鼎沸,颓靡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盛司宴推门走进包间,贺墨白同顾西洲已经在喝酒了。
顾西洲一如既往地一人,年近三十的男人,气质沉稳。
这么多年来他就如那修行的佛子,似乎从不近女色。
而他的两位兄弟,一位流连花丛肆意采撷,似乎也对得起一句人生得意须尽欢。
而另一外,似乎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见到人了?”贺墨白身体从沙发里直起,挥挥手,示意身旁捏肩捶腿的女公关退开。
显然他们已经知道盛司宴刚刚从Sully那里过来。
盛司宴整个人颓败地落在沙发里,一声不吭,上来就是一大杯威士忌灌了下去。
顾西洲见他如此,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不欢而散?”
从盛司宴踏进这个房间的那刻开始,他就感觉到了好友身上阴戾的气息。
盛司宴又自顾倒了一杯酒,再一口吞入腹中。
两杯酒下肚,心里似乎好受了许多。
他后背嵌入沙发里,头微微仰着,掌心盖在额头上。
“见到了。”
“那很好啊……我和西洲还以为你又要扑了个空了。这次人家明显没有躲你啊。”贺墨白安慰他。
盛司宴嗤笑一声,苦涩同酒精一同弥漫在胸腔里。
他说:“她身边有了人……”
声音很轻,透着无奈。
“就是那个周也?!”贺墨白发过信息给盛司宴,自然先他一步知道Sully的身边如今是有这号人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