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间,一整排男士衣柜,一整排女士衣柜,中间的半高台,上面是透明的玻璃罩,里边摆放着各种首饰与配饰。
而最引人瞩目的便是两颗放在一起的粉钻,如此大的粉钻,安妮从前只在珠宝杂志上见到过……
她颇为震惊。如果说这套房价值不菲,那单单这两颗粉钻就能买好几套这样的豪宅,更别说着柜子里还有上百只价值不菲的首饰及配件……
到底是怎样的女人在拥有这一切?
他的前妻?还是白月光?
安妮不得而知。
盛司宴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主卧衣帽间里看着粉钻入神的安妮。
洗过冷水澡的他就醒了不少。
此情此景让他不悦地蹙起眉头。
“谁让你进来?!”他冷厉地开口。
安妮吓了一跳,抬眸便撞上了男人阴鸷深冷的眼眸,漆黑一片,带着即将喷发的怒意。
“对不起盛先生。我只是……”安妮有些慌乱,急忙从衣帽间里撤出。
她走到盛司宴面前,眼神里是局促是不安是不知所措,特别是撞上盛司宴那双幽深不悦的眸子时,她感觉自己无地自容地快要哭出来了。
“看您这么久没出来,怕您有事。您今晚喝得有点多……”她强行解释。
“出去!”盛司宴冷着一张脸,出口的话更是没有一丝温度。
安妮慌忙退出。
盛司宴看了一眼衣帽间的方向,也跟着走了出去。
安妮跑到餐厅,立在餐桌边,手指搅着衣角,尴尬又讨好地说:“盛先生,我熬了醒酒汤。”
盛司宴走了过去,他在她面前停留了几秒,而后端起了还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就那样当着安妮的面倒入了水池的下水道里。
安妮的心破碎了一地,她死死地咬住下唇才不至于当场哭出来。
方才,盛先生明显是对她有感觉的,她甚至已经幻想了他今晚要将她留下来的,却未料想他洗澡出来简直换了个人……
“盛先生!”
盛司宴顺手拿了一张便签纸一支笔,微微俯身在餐桌上,纸上一串号码跃然而上。
安妮看着那双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举到自己面前,他冷着一张脸,语气阴肃,“打这个电话,她会给你今晚的报酬。”
是孙秘书的手机号。
安妮的目光从他指尖移到他的脸上,她委屈得瘪了瘪嘴,声音很轻,带着试探,“刚刚,您明明是喜欢我的……”
他薄唇一开一合,显然不悦,声音不带任何温度,“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
这个女孩,看起来清纯,野心却又藏得太浅。
是有几分与Sully相似,但是以此,妄图趁他醉酒取而代之实在有些自不量力。
他的话,如同淬毒的刀,凌迟着安妮的心。
女孩咬了咬唇,倔强地不让眼泪流下来。
她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盛先生未免也太羞辱人了!”
说完,女孩转身,抓起客厅沙发上的包包跑出了门外。
随着大门开合,盛司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想了一下,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麻烦你,送她回家一下!”
今晚,喝得有些多。
酒精还在身体和脑子里乱窜作祟,盛司宴觉得头有些晕。
他迈着晃动的步子缓缓踱进客厅,然后,整个人重重地摔进了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