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就是熊瞎子么,来了就来了,正好吃熊掌。”
陈凌发狠着在心里说道。
山里乱就乱吧,自己很快就要进山一趟,好好巡一趟山。
到时候,黑娃他们都去。
熊瞎子也拦不住。
想到这里他甚至还有点小期待。
……
几个长乐乡的人说完了熊瞎子,又说起来近两年来山里野兽渐多的事情。
狼啊,土豹子啊,乃至各种以前常年,现在少见,或者连老辈人也从没见过的大小兽类、禽类。
都说建国前山里野物多的时候都没这种光景。
这也正常。
兽类不管是食草还是食肉,活动范围都是极广。
今天还在陈王庄村外的山上,明天说不定就来到乡里周围的山上了。
尤其是食肉的,像是狼群和豹子更是如此,领地范围都是很大的。
豹子夜行八百里不是说笑。
还有一个木匠老汉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跟陈凌说他们陈王庄有老野猪下山来,整天后半天进猪圈啥的。
陈凌就说确实有,不仅有老野猪下山,还有老狼下山呢。
众人一听,连声追问。
于是陈凌也是一阵讲。
众人听了告诉他要防备着一点,山里的老猪老狼太过狡猾奸诈,摸进村是要害人的。
说着说着,又扯到陈凌的小青马身上。
说这马够厉害,能把熊瞎子踹飞,是不是也是匹厉害的老马,上了岁数,有了灵性,都懂得护主了。
陈凌就说起这马的来历。
说曾是羊头沟种大棚蘑菇的老杨鱼儿养的马,是骡马市上让马家坳的老马刷子淘来的小母马,但是这马性烈,春天公马发情去它跟前,还被一脚踢死了呢。
后来老杨鱼儿为此赔了钱,带回去后心里别扭,怎么看这马都不顺眼,也不想要了。
但别人知道内情,这马几次没出手,才落到他手里。
众人听完,再次发出连声的惊呼,纷纷说他们听说过这匹马。
这年头信息匮乏,屁大点事都能成为津津乐道的大新闻,何况是骡马市上踢死一匹马呢?
一匹价值两三千块钱的牲口啊,自然成为本地人饭桌上的谈资。
而且那老杨鱼儿刚种大棚赚了钱,就倒霉的买了匹这样的马,赔了钱后还出不了手。
大伙都幸灾乐祸看笑话呢。
“得了,这回老巴和老马刷子也看走眼了,俺敢说,从能斗熊瞎子这一点就能看出来,这匹青马是匹好马,绝对的。”
“嘿嘿,等啥时候碰到了老巴和老马刷子,俺得跟他俩说说,这马不是不好训,是没碰到能人,这不就让人家富贵给训好了。”
“那可不是,这马确实脾气怪……”
陈凌听了连连摆手,这帮子人只看到小青马能斗熊了,就没看到自己甩鞭子训马?
不过他也没多言语,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也该继续启程了。
就告辞一声,挎上枪,骑上马,头顶悬鹰,一路飞驰而去。
小青马先前挨了顿抽,难得老实乖顺了不少。
心无旁骛的奔驰之下,仅仅不到两个钟就赶到了风雷镇。
着实是陈凌感到意气风发。
而到了镇上也挺顺利的,没怎么找就找到了余启安两人。
话说回来,这老小子瘾头也是真大。
找马找鸟的,这都鼓捣了快俩月了,还踏马不准备走。
陈凌跟他说起家里写信找他的时候。
他还满脸懵的“啊?”了一声,说这有啥可找的,才出门俩月,用得着这么急的吗?
陈凌也是无语,你这俩月是离开我家俩月,不是离开你家俩月。
要按照带着白惠宁离开北亰的时间算,这都离开快半年了,人家家里能不着急吗?
余启安神经大条,白惠宁到底是姑娘家的,一听家中担心,就也跟着担忧起来。
而且跟着男人在外边这么久,钻在深山老林里都玩疯了,脸上也有点挂不住。
连忙催着余启安要回去。
余启安没办法,只好嘴上应着,把陈凌扯到一旁,拜托他照顾好自己辛苦寻来的驮马和鸟儿。
驮马是山区的矮种马小型马,余启安钟意这个的原因是除了本身喜欢,也是受了陈凌启发,想着爱好这玩意儿的同时,也培育出大中华本土的优良品种。
到时候国际上有名,那脸上多光彩啊。
陈凌听着他讲述找马的趣事,就跟着出门去看他买来的那些驮马。
刚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一瞧,都快二十匹了。
别的不说,这老小子眼光还挺挑剔的,连陈凌这种不怎么懂马的人看到了这些驮马都觉得眼前一亮,每匹马各有各的好。
但统一来说,皆是毛发油光水滑,肌肉匀称,身体比例接近完美,卖相那是相当不错。
鸟也不少。
两人在镇上租住的院子就在镇中学附近,说是托王庆文给找的,虽然破旧了一些,但是很宽敞。
现在晾衣绳上,挂了一排鸟笼,全是他抓来的各种鸟雀。
哪些是带回去卖的。
哪些是舍不得卖自己养的,分得清清楚楚。
这次急着回家报平安,较为匆忙。
这些驮马和鸟儿,他带不上,只能先托给陈凌照看了。
就拜托陈凌先带回农庄去。
说完这些,看到二秃子吓得院子里的鸟老是撞笼子,还说起在山里遇到一队鹞子客的事情。
碰了个巧,那些鹞子客队伍里有马受伤了,也在寨子里和寨民换好马。
交谈之下,问到了训鹞子的事,没两句之下,得知他们竟和陈凌也认识。
余启安就高兴的和人家攀谈起来。
“不过他们今年也不好过,马队几次遇到黑熊袭击。”
“哦?被黑熊袭击?你仔细说说,我赶来的路上就碰到两头黑熊。”
陈凌再次听到黑熊的消息,讶异之下,连忙催促余启安讲讲。
余启安便扯了凳子,两人守着鸟笼,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