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然不放心，二十四小时安排有除灵师战士密切留意关押的恶灵的状况。

望月生解释道：“你知道，成为恶灵师是有概率的，不是百分百成功。而且恶灵也一样有相同的能力，与其杀了恶灵，倒不如利用恶灵来进行复制异化器官。”

“用恶灵可比用恶灵师更人性化。”方长生看着长廊上一间间冰冷的金属房间，听到内里传出的一声声绝望的呻吟。

“恶灵更加的危险，更加难以控制，而且跟恶灵接触，也会增加我们感染的风险。”

“当然，这都是必要的牺牲。”

“是的。”

方长生走过长廊，透过细小的窗口检查里面的情况。

“你们可有出过什么意外？这些恶灵能一直存在，一直被你们这样收割吗？”

“不行，恶灵不像人类恶灵师，恶灵吃多了异化器官容易发生变异，他们的体型会增大，实力也会有所提升。我们会在恶灵变大到一定程度，在快控制不住前，将它们处理掉。”

“嗯？恶灵可以通过食用同类提升实力？”方长生惊讶道。

“恶灵其实不需要进食也能生存。据我们观察到的，恶灵吃东西仅仅是延续着人类时的习惯，恶灵会残留着人类的本能。也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恶灵对进食同类非常的抵触。

对待恶灵师，我们可以饿着它们，等他们饿疯了，自己就会吃异化器官。但恶灵不会，我们需要强迫它们吃。

而且进食的行为无法被驯化，每一次进食都需要强迫，它们也每一次都会抵抗。”

方长生找到其中一头快要被处理的恶灵。

‘复制’恶灵浑身雪白，外形是一头蠕动的长虫，没有手脚，首尾两端长着花瓣的模样，花瓣的边缘是一圈又一圈的牙齿，不时伸缩着。

长虫的腹部长出了一条粉红的大舌头，舌头像身体的其他部位一般被钉子和铁链给锁了起来。

“中间的就是我们要复制的异化器官，这是已经快长成的。”望月生解释道。

方长生说道“你们尝试过制造‘复制’的恶灵武器吗？”

“做不到。‘复制’的异化器官在脑袋，哪怕真的成功制造出恶灵武器，只要用一次，脑袋甚至是大脑都会被洞穿，我们可救不回来。而且别说制造成恶灵武器，就是移植我们也做不到。”

“你们没有移植，那么这些恶灵师......”

“吃，吃恶灵器官也有成功变成恶灵师的可能，只是相对而言成功率更低。”

方长生继续往下走去，来到了女人们居住的地方。

虽然这些女人都是城外抓来的代孕者，但守望城并没有虐待她们，给她们好吃好住的，甚至还有娱乐活动的地方。

“我们对她们不算差的，相比起在城外的生活，在这里住不需要担惊受怕。我们会尽可能保持她们的身心健康，不过还是有人会接受不了，有抑郁的、自杀的、打胎的。”

方长生越往里面走，越能看到穿着制服的战士，他们身上某些器官被取代了，很明显就是恶灵师，而且数量还不少。

“你们让战士变成了恶灵师？是我所想的那种办法吗？”

望月生苦笑起来，如果方长生不问，他都不准备说，这不是值得骄傲和宣扬的事情。

“是，这些忠诚的战士，他们愿意成为除灵师，我们当然会给予他们一定的保障。我们会让他们提前留下‘种子’，等‘种子’长大到一定程度，再让我们的战士成为除灵师。

这样等战士有感染症状的时候，我们会让‘种子’快速被感染，移植其异化器官，让战士变成恶灵师，争取多活几年。”

介绍着，他们来到了‘种子’们的活动室，每个‘种子’都有各自的编号，编号就是他们的姓名。

他们没有经过多少学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更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命运是什么，只知道到了时间，就会有人接他们到外面，会迎接他们新的人生。

方长生看着这些孩子们欢声笑语的，玩耍着、追逐着，有的在畅想着外面的生活，期待着未来。

“这是我最不愿意来的地方，所以我将他安置在最底下。”

望月生像个亲切的大叔叔一样透过玻璃向里面的孩子打起招呼。

方长生喃喃道：“这都是必要的牺牲。”

也是不可饶恕的罪孽。

方长生突然有了一个猜想：“我们的人当初是在一个废弃的城市里发现的恶灵巨树，你说有没有可能，那恶灵巨树就是人为培养出来的呢？

或许就是像你们一样，为了胜利，有人大肆的进行疯狂实验，最终在一次意外中，一个不可控制的、毁天灭地的怪物被创造了出来。那座城也因此遭到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