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量变是有可能产生质变的，大量的激流术符篆造成的效果甚至不比祭出承载物一击要弱。

只是得考虑成本问题。

绘制激流术符篆用到的灵兽血和符纸都是价值不菲，方长生不缺灵石，这点成本倒是不在乎。

方长生在乎的是时间成本，哪怕等熟练了以后，在不出错的情况下，绘制一张激流术符篆也需要至少十分钟。

空中画符反而更快，因为空中画符是即时激活，不需要考虑稳定性和灵力流失的问题。

方长生最多就是抽空了绘制几张，不可能专门抽出大量时间来绘制和储备大量符篆。

投入的成本和产出不符合方长生的预期。

方长生拥有五件承载物，五门御符法，还有御灵、血相，更别说还有压箱底的八变冥决。

任意一种手段都要比大量符篆叠加量变的效果要好得多。

“小四，为师知道你底牌众多，但这些底牌消耗都不小不是吗？你能持续作战吗？又能够持续多久？”

持续作战方长生还真没有。

方长生的手段威力惊人，但消耗也是极为夸张。

正是因为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方长生才会尽可能的避免打消耗战。

在氏族位面带兵作战的时候，他就是速战速决，先将大招给放了，震慑住敌人，快速获得胜利。

“为师知道你聪明，必然会避免被拖入消耗战。

但很多时候也是避免不了的，敌我双方大决战时。你要是在前线战场上，一次性将灵力都耗光了，能结束战争吗？

结束不了，你还会因为灵力耗光被人趁虚而入的杀死。

你知道在真实战场上，符篆师有多么的吃香吗？”

方长生在氏族位面的最后一战上，看到过白钰军团中有符篆师的存在。

在那名符篆师手上，符篆就像雨点般洒落，相比于拿着新式法器疯狂扫射的人而言。

符篆师更像是一座移动的军事堡垒，一个人的输出就胜过千军万马。

跟其他外道相比，符篆师是最适合上前线的，符篆的后勤人员数量极少。

一两张符篆很难改变什么，让符篆师作为后勤，产出也有限。

但如果让一位符篆师上战场，动辄数百上千的符篆储备集中在一人之身。

同样是凝气六层，一个凝气六层的符篆师恐怕能当十个凝气六层来用。

“你想要节省时间，想要追求更快效率，尽管为师不提倡你这么做，但这是你的路，为师会最大程度的帮助你。

符篆师的后续道路，你不必学着别人一般循规蹈矩。

幸好你已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掌握五门御符法，接下来你要做减法，从御符法中进行剥离，分解出一道道符篆。

如果你能做到这点，不仅会让你对御符法的掌握进一步加深，有助于你理解御符法。

这些从御符法中剥离出来的符篆，与御符法同宗同源，能单独使用，亦能结合加强威力。

看好为师的手段......”

千大师微微张开玉扇，露出其中的两片玉片。

其中一块玉片微微发光，四周温度骤然降低，一把三尺长的冰剑凭空生成。

“看懂了吗？”

方长生双眸一震“这不是术法！没有经过体内经脉运转，而是以御符法为种子，所生的法术！这才是符篆师应该走的道吗？”

“理解得不错。你若是掌握了御符法衍生出的法术，就能做到如为师一般。将法术篆刻在符宝上，随时可以使用，还可以像这样......”

千大师取出一张空白符纸，玉扇往符纸上一点，一道繁杂的符文直接烙印在了符纸上。

一张符篆竟然如此轻易的成型了！

看着方长生目瞪口呆的表情，千大师心里感到有些得意，总算是拿出了一点能让这个小弟子震惊的手段了。

再不拿出来显摆，这个小弟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觉得符篆跟不上自身进度，打算搁置不学了。

“这是符篆拓印了吧？这也太疯狂了！”

方长生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手段。

“拓印是真，不过当然是要消耗灵力的，这些没有经过灵兽血锁灵的符篆，无法长期留存，最多一天就消散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