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蒂·克劳奇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短短几秒钟就只剩下干涸的血迹,他不知不觉已经跪了下来,抬头仰视着伏地魔,眼睛里闪着癫狂而奇异的光。
<div class="contentadv"> “那么你呢,西弗勒斯?”
伏地魔转过身,用空洞猩红的蛇瞳打量着他,泛着冷光的目光仿佛要刺进斯内普的脑子里。
斯内普眼睑半垂,曲着右腿半跪下来,声调仍然波澜不惊:“为您效忠。”
伏地魔低头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他转过身笑吟吟地看向那两人:“你们认为他还值得信任吗?”
洛伦的心悬了起来,关键交锋来了。
小巴蒂·克劳奇舔了舔嘴唇,缓缓讲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
肢体因为束缚咒石化而僵硬酸痛,眼睛被布条蒙住漆黑一片,开门声结束后安静了一会儿,只剩下窸窸窣窣的翻找声音……
空间隐秘的箱子锁芯弹响了七遍,而后是两个老头故作轻松的寒暄……
穆迪折磨人的手段真有一套,但皮肉的痛楚怎么赶得上阿兹卡班里摄魂怪的折磨……大概是没有手段了,竟然用那个老家伙来哄骗自己。
哪怕到最后也没有吐真剂,邓布利多老糊涂了,霍格沃茨其他教授迂腐且愚蠢至极。难道斯内普那家伙也被传染了,竟然忘记了吐真剂如何熬制?
“……”
关门声响起,感知中漆黑的空间彻底陷入静寂。
束缚咒再次套在身上,躯体多了些无所谓的伤口,手腕脚腕被扣上了穆迪那家伙的特制锁链,小巴蒂·克劳奇坐在熟悉的椅子上,心中还算安稳。
熟悉的空间总是让人放松一些,毕竟这间办公室他已经使用一年了。
不清楚怎么暴露了身份,或许是这座城堡的防御魔法检测出来的吧,毕竟他第一天进入礼堂的时候就被那魔法穹顶发觉了。
真是一帮蠢货,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破坏穹顶,竟然没有任何人发觉不对劲,还以为是穹顶在模拟恶劣天气。
现在捉住他又能怎样,还继续比赛?
见证伟大的黑魔王夺冠吗……
“嗤!”
有些遗憾,大概不能目睹伏地魔归来的场景了……
小巴蒂·克劳奇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头脑纷乱地胡思乱想着,忽然听见房门再次打开的声音。
“吱呀……”
……
“……西弗勒斯带着我逃了出来,感受到黑魔标记的召唤,我们就一起赶过来了。”
小巴蒂·克劳奇不偏不倚地讲述完,没有发表任何观点,仿佛是想交给伏地魔来评判。
“不能相信他!”贝拉特里克斯大声吼道。
“哦。”伏地魔似乎很有兴致,“为什么?”
“有一百个理由!”贝拉特里克斯的白银假手紧紧捏成拳,“从一开始说起,黑魔王失势时,你在哪儿?他消失后,你为什么不做任何努力去寻找他?”
斯内普笑了:“我当然可以回答,贝拉特里克斯,你的所有疑问我都能回答!但在我回答你之前,我必须说明!过去的十几年里,在这里的很多人都在背后议论过我,认为我背叛了黑魔王,投靠了那个老糊涂的邓布利多!”
斯内普吸了口气,镇定而坦然地说道:“但我必须问你们,我有出卖过谁吗?我有用你们的名字,你们的行为换取魔法部和邓布利多的赏赐吗?”
贝拉特里克斯迟疑了一下,食死徒们骚乱起来,有人还在不安地颤抖,有人小声嘀咕着什么。
斯内普没有抓住不放,而是认真回答起了贝拉特里克斯的疑问:“那个沉重的晚上,我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我伪装成要谋取一个教职,以便更好的监视阿不思·邓布利多。”
伏地魔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你还问,当伟大的黑魔王消失以后,我为什么没有努力去寻找……”斯内普愧疚地低下头,“我必须向您道歉,主人……我没有去寻找的原因跟埃弗里、亚克斯利、卡洛兄妹、格雷伯克、卢修斯一样,我以为您失败了。”
唯一在场的卢修斯和埃弗里的呼吸迟滞起来,刚刚安稳一些的心再次悬起,他们死死盯着这个将自己再次拖下水的人,如果目光可以释放魔法,他们恨不得用粉碎咒将他炸成几百块碎片!
已经缓和的气氛再次僵硬,洛伦立刻戒备起来。
“请您饶恕……”
伏地魔只挑了挑眉毛,轻声说道:“起来吧,西弗勒斯,站起来……你求我饶恕?我不会饶恕,我不会忘记漫长的十三年,我要你,还有你们还清十三年的债,然后才会饶恕你们。”
“为您效忠。”斯内普再次说道。
“这就是你的忠诚?”贝拉特里克斯尖叫起来,盛怒之下的她看上去有点疯狂,“我在阿兹卡班忍受摄魂怪的折磨时,你却躲在霍格沃茨,舒舒服服地扮演邓布利多的宠儿!”
她停了下来,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面颊涨得通红:“这些年来,你在邓布利多手下苟且偷生,究竟做了些什么?你为什么一直待在那儿,难道要说你在暗中监视邓布利多吗?三年前,你为什么阻止黑魔王得到魔法石?”
“待在那儿的理由很多……”斯内普顿了一下,“一份舒适的教职工作,顺便观察邓布利多究竟做了什么,调查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主人明白我的想法……”
伏地魔眼睛微微眯起,想起他曾经恳求留下性命的那个女人,没有打断他。
“三年前,我看见的只是贪婪、无能的奇洛想要偷取魔法石,我承认我在阻止他的过程中尽了一点微薄力量,但我必须要说,如果我知道您的谋划,您只会早三年复活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