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道长应是长时间不与人动手,反应与控制方面明显差上许多,但胜在经验老道,在料敌先机与寻找破绽上可说发挥到了极致。内力上,李相夷的内力自是不弱,但与老道几十年的内力相比还要差上一点儿。
不过李相夷年轻,学习能力很强,他并没有试图很快取胜,而是避开内力冲撞,引着老道不断出招,从中感悟招式中的玄妙之处。
李相夷可说是受益匪浅,这玉真道长能找出自己的破绽,也能出其不意的反击,角度,时机、力道、包括防御都有其独到之处,这些是要靠实战与时间不断积累的东西,如今正展现在他眼前。
两人打到了中午,玉真道长的体力已明显不支,明初心怕把人累着,称两人打成平手喊了停,把酒也给了玉真道长。
玉真道长喝了口酒后,直接躺倒在地,说什么也不肯动了,明初心说要准备中午饭了,便拉着岑婆走了,听说玉真道长是漆木山与琵公子抬回来的。
午饭时,玉真道长对明初心的厨艺赞不绝口,怒问,这样又能做饭又会酿酒的徒弟,为何不能是自己的呢,他追问明初心,究竟是看中了岑婆哪门功夫,他绝对也不差的,但在得知明初心学的是扬州慢后,他沉默了。
这门功法他自然了解过,说是功法之中排名第一也不为过,他确实拿不出来。
看来这明玄仙子的眼光很高啊,这要不是数一数二的功夫她也看不上,于是玉真道长拿出了压箱底的宝贝,“丫头,你刚才观我与李相夷比武,你觉得我的身法如何?”
“身法?”明初心有点儿懵,她只觉得老道与李相夷的身形都很快,眼睛跟不上,这身法如何她可不清楚,难道能比李相夷的婆娑步强?
岑婆忙插话道:“前辈的飞花折柳身法确实与婆娑步不相上下,关键以柔韧为主,更适合女子练习。”
这是说这功法适合自己,让自己学了?
见岑婆点了下头,明初心转向玉真道长:“道长就这么想收我为徒?”
玉真道长狂点头。
“不就是酒吗,我有一家酒坊,道长想喝管够。不过你这可是送上门来当我师父的,那以后可都要听我的!”
“什么,这天底下哪有师父听徒弟的道理?”玉真道长气得跳了起来。
“哦,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再拜一个师父的。”
玉真道长气呼呼专心吃饭,明初心也不理他,只与岑婆商量着后天他们就要走了,可还有什么需要她做的,叮嘱师父开春在南边山坡上栽上几棵桃树与梨树,等日后结果了,她要拿来酿酒。
见明初心真不在乎,玉真道长终于是退了一步,不住哀叹,二十岁前是师父师兄管着他,如今六七十岁,却找了个徒弟来管他,可谁让他爱喝她的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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