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明天要放开幕,大家要早点休息了。”明初心哄着回了他一句,然后对李相夷道:“帮我试一下我师父的手指。”
李相夷点头,让玉真道长抓着他的手试手指力度。
乔婉娩见李相夷看也未看她一眼,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只不过帮紫衿说了两句话,相夷竟然就吼她,怪自己没有站在他的角度为他着想,可她也是为他们兄弟好啊!
乔婉娩转身离去,肖紫衿忙追了过去,李相夷听到了两人的声音,却是动也未动。
玉真道长不住抱怨,“我都说了恢复得很好了,拿刀已经不成问题了,你们还不信啊!”不过他嘴上虽抱怨,却也十分听话的按要求去做,徒弟的孝心他可不敢辜负,否则没酒喝了。
明初心不理他,听李相夷说出结果,然后把酒给了玉真道长,这才道:“师父,你自由了,以后我不必每天给你扎针了,不过手指要多活动,否则真的会生锈的。”
老道摆了摆手,抱着他的美酒大步离去,其它人也告辞而去,只留下三皇子若有所思。
明天又到天幕之日了,他可以看到明玄仙子是如何施法的,天幕之上的内容若是能画下来再讲给北谟百姓,对北谟百姓接受中原的礼仪教化是否更有用呢?
他曾为了找出明玄仙子而得意,为轻易抓住中原武林的第一第二而沾沾自喜,甚至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可最后的结果却打了脸。
明玄仙子看似普通实则难缠,李相夷笛飞剩武功之高自不必说,任一人可敌他数百名勇士,即使是年老体衰不起眼的老道都是超一流的高手,还有那不出名的琵公子与年纪轻轻的杨昀春,都远非他北谟勇士可比。
大熙是一个强大而不张扬的国家,而北谟还是不够强啊!若两国必有一战,不,即使是三国之间必有一战,北谟和西孛能有多少胜算呢?
三皇子对明初心如何施展天幕之术十分好奇,连明初心要穿什么样的衣服,搭什么样的祭台都要亲自过问,而杨尚书也是个会搞事的,把明初心的祭台朝向、高低、和祭拜时辰都给出了十分详细且严谨的解释,让三皇子连连感叹大熙文化的玄妙。
明初心在一旁听着,耳朵都不由红了起来,比起杨尚书,她这个冒牌神棍也太不专业了,她前两次找个树阴下一坐就放天幕实在太敷衍了,愧对她这一神奇术法啊!
杨昀春低着头,想笑也不敢笑,父亲自第一次进宫搭祭台,看到明玄仙子的天幕之术后,回来就查了大堆的典籍,誓要把自己以前不擅长的仙神祭祀之礼弄明白,结果,父亲好像弄得太明白了,比仙子都明白!
“沟通天地,难道不需要祭品吗?”三皇子问出他一直以来的疑问,在北谟,少不得杀只牛或羊,有时还要献祭奴隶。
杨尚书望向明初心,按他查阅的典籍是需要的,但明初心第一次设祭坛时说不要,他也没有弄明白为何不用。
“神明唯一能接收到的祭品就是信仰之力,那是要信徒诚心祭拜才能产生的,你说的那些东西只是世人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还有人弄什么活人献祭,这是业障,哪个正经神明敢招惹你!”说完,明初心理了下衣袖,缓步走上了祭台。
她却不知,她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北谟活人献祭的风俗彻底取消,不知多少人因此而获得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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