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心微微一笑,“皇上是说过交由我全权处理,所以我安排你暂代祁州知府之位,这些官员你都了解,且有宗政家在背后支撑着你,这大好的机会,你若不抓住,你跑来找我又有何意义?”
宗政明荣惊得脸色变了几变,他明白明初心给了自己一个烫手的山芋,但同时,这也是一个出人头地的好机会,若是他能把南胤旧地的事情处理好,定然会得到祖父、甚至是皇上的重视。
但以他的本事怎么可能接得住这么大的事,这是官场,他借着明玄仙子的名义实施了他潦草又简单的计划,那是因明初心能借用皇上的势,有两大江湖帮派相帮,否则,他想再多没有那个实力,也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可明初心想让他管好这一州之地,他只是个举子还未入仕,也就二十多的年纪,能凭什么,只能是他背后的宗政家,或者说是他的祖父堂堂的宰相大人,但是,谁能保证祖父不利用这事做些什么,甚是干脆让宗政家其它的子嗣也来分一杯羹。
“去哪儿啊。”笛飞声双手耷拉着,有气无力的问道。
李莲花将他往上颠,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在笛飞声疑惑的眼神中,他和林柚异口同声道:“婚房。”
“婚房?”
“你的婚房。”
躲过巡逻的队伍,三人躲进了角丽谯精心布置的婚房。
笛飞声刚被放到红彤彤的婚床上,就开始打坐运功。
李莲花坐到他旁边,满眼都是在婚房内到处溜达的林柚,嘴上关心着自家对头,“现在就开始练,也不用这么着急啊。”
“重塑经脉。”
李莲花这才把视线挪到伤员身上,用全新的眼光看待笛飞声,“看来是我小瞧了你的悲风白杨啊。”
“你的扬州慢正中绵长,悲风白杨险中求生,路数不同。角丽谯废我武功时,悲风白杨护主,将我的内力锁于气海,才能一试。”笛飞声边疗伤边解释道。
然而笛飞声伤得重,悲风白杨虽可险中求胜,也不过是一九开,看运气。
九成是死。
李莲花听完,道:“你要是死了,我和柚柚觉也不睡,连夜来救你岂不是白救了。”
还没等他走出几步,一声闷哼在身后响起。笛飞声刚刚还挺拔的身子塌了下来,整个人摇摇欲坠。
几秒钟的功夫,嘴角就溢出了黑血。
看来他运气不好,没有逃脱那九成的概率。
“好不容易救出来的,可不能让你死。”李莲花踱步回来,一脚踩在榻边,催动扬州慢渡了些内力过去,教导道:“守心而发,发则不达……”
笛飞声静心感悟,突然,一股气浪自他体内发出。
林柚被他惊动,抱着在婚房墙壁夹层内翻出来的大刀来到李莲花身边,问道:“他怎么样了?”
不行的话,她还有观音垂泪呢。
“快好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笛飞声已经睁开眼从婚床上走了下来,看着自己恢复如初的双手忍不住道:“原来这第八层需要破而后立,经脉寸断才能死而求生。”
“恭喜啊,运气不错,一九开都赌赢了。”李莲花拍了拍他胳膊道。
“刚才是你助我,多谢。”
“一人一次,扯平了。当然,如果你实在想报答我,以后可千万别找我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