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要这么多毒药是想做什么?”
“下毒,毒死挡了她路的人,毒死他最恨的人,也毒死她爱而不得的人。”
明初心的手依次指向了自己、李相夷和笛飞声,随后轻笑一声对笛飞声道:“本想着将你这个护卫提前解雇的,现在你还得再跟着我一段时间了,记得以后不能乱吃东西,入口的东西都要经过我同意。”
“不必了,我自会注意的。”
笛飞声拒绝,倒不是不愿跟明初心他们在一起,而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躲在女人身后。
明初心望着笛飞声,“天幕上,你中过无心槐,武功尽失,还被砍断手筋脚筋,目前,前两种你都经历过了,最后一难你能否躲过还是未知,你自己做决定。”
“我若躲不过,是不是说李相夷也可能再中碧茶之毒?”
笛飞声的目光望向李相夷,若这些劫难是固定存在的,那倒也能解释为何药魔会再炼出碧茶之毒了。
明初心却摇了下头,“没有什么是一定的,知道了想办法解决便是。我是不会让相夷再中碧茶之毒的,当然,我也不希望你再经历一次断手断脚的痛苦,放心,天幕之上没有我,如今我就是那个变数。”
“你们接下来去哪里?”
笛飞声问李相夷,李相夷秒懂,轻笑道:“我都能来金鸳盟了,你为何去不得四顾门?”
笛飞声挑了下眉,没有说话,便是不再拒绝了。
明初心暗笑,看来笛大盟主也怕被挑断手筋脚筋啊。
三人并未在金鸳盟久留,只等药魔配出部分解药便离开去四顾门了。四顾门的精锐出来搜捕血域人,门内空虚,李相夷担心被角丽谯趁虚而入。
他们不知道的是,李相夷的这个担心已经应验了。
四顾门大门口,大半弟子捂着肚子倒在地上不住呻吟,云彼丘脸色扭曲,坐在台阶上站都站不起来,白江鹑带着十来名门人与雪公血婆和几名黑衣人厮杀在一起,也是他们拦下了角丽谯的脚步,否则不一定要死多少人呢。
谁能想到疯狂的角丽谯会给四顾门所有人下毒,谁能想到她这些日子就躲在四顾门不远的地方。
“云先生,你不该把我关起来的,你以为我被关着,便真能和外界断了联系?你以为我会乖乖听你的话?改!邪!归!正!哈哈,真好笑,你关着我,还敢说是为了我好。”
“没想到,我到底还是害了四顾门兄弟,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云彼丘愧疚自责,大口鲜血吐出,望向角丽谯的目光难得带上了恨意。
他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为什么,明明知道不该靠近她的,却仍是被她吸引,明知道最明智的做法是杀了她,却始终下不了手,结果害人害已。
天幕之上,明明已经把这个女人的疯狂恶毒展现得淋漓尽致,为何自己还是会被她迷惑,难道自己终将栽在她的手上,这是他逃不掉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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