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想磕几个头,他就能免除处罚?
这念头刚出现,苏从礼就听见灰色劲装的青年说道:
“晋王,我在上虞府听说过您,还望晋王为小民做主。”
闻言,苏从礼揉了下耳朵,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
难道刑部找错了人,对方知道他被误认为是偷寝衣的小贼,所以让他做主?
想到这,苏从礼看向刑部小官,开口道:
“你们刑部确定是他?”
被问的刑部小官,知道苏从礼怀疑的是什么,赶紧躬身回答道:
“晋王,确定就是这个小贼。
当时我们跟他打过照面,要不是他溜得快,早就当场被抓了。”
听见刑部小官的话,灰色劲装的青年赶紧说道:
“晋王,这位大人说的是小民拿走寝衣这事吧?
若是这件事,那的确是小民拿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全都看向说完这话后,表情没有任何变动的灰色劲装的青年。
偷寝衣?
到底是什么爱好,才能做出如此难以言说的事?
吏部孙郎中的夫人在灰色劲装的青年说完话后,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看向对方的眼神,就跟看到脏东西一般。
见状,灰色劲装青年同情的看了眼吏部孙郎中的夫人。
这位夫人现在还嫌弃他,过会可就只能哭自己的悲惨遭遇了。
想到这,灰色劲装青年眼神坚定的看向苏从礼,说道:
“晋王,小民父亲孙庆东,小民代父亲告状吏部孙郎中强占我父身份。”
“你乱说,我夫君名孙庆东,但他并未有你这个儿子。
且夫君是科举入仕,怎么可能强占别人身份?”吏部孙郎中的夫人指着灰色劲装青年厉声道。
她看了眼灰色劲装青年,表情严肃的说:
“我夫君看在你是远亲的份上,让你留在家里,甚至最近还准备给你找个差事。
没想到,你不感恩不说,还要恶意告状,简直是个白眼狼!”
听见这话,灰色劲装青年冷笑道:
“夫人,我父亲名叫孙庆东,但你夫君叫什么,可就是个问题了。
你枕边人什么身份,你不明白。
但这么多年,老家那边只有我一人登门,我没说错吧?”
“就算你是这些年来第一个登门的远亲,那也不能证明夫君身份不对。
再说了,夫君多年来一直跟老家保持联系。
你说夫君身份不对,我还说你并非老家远亲,很可能你才是冒充的。”
听完灰色劲装青年的话,吏部孙郎中夫人立马反驳道。
两人你来我往的言语,听的苏从礼和他身后小辈们纷纷来了兴趣。
虽然不知道寝衣被窃案,跟灰色劲装青年告状吏部孙郎中强占身份有何关联,但做为一群吃瓜群众,很显然明白过会能吃到大瓜。
最起码,比话本里写的精彩。
正当灰色劲装青年和吏部孙郎中夫人差点吵的打起来时。
一旁的刑部小官突然看向灰色劲装青年,开口问道:
“既然你要告官,只管去衙门报案便是,为何要偷别人寝衣?”
灰色劲装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