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柴侍郎跪在大堂中央,恭恭敬敬的行礼后,苏从礼才看向对方。
长相上,柴侍郎是很符合卫朝大众欣赏的美男子。
就算已经人到中年,也是一身儒雅气度,眉清俊朗、身姿卓越。
这样的气度长相,绝对能在初见面的时候增加好感。
苏从礼觉得,就这样的柴侍郎,要是没被人供出来,谁敢相信他是一手主持了科举舞弊的人?
打量了一下柴侍郎后,苏从礼开口道:
“柴侍郎,你能告诉本王,你现在的想法吗?”
闻言,柴侍郎诧异的看向苏从礼。
他还以为晋王让他过来,是要继续审问。
当然,也就愣了一秒,柴侍郎就表情淡淡的说道:
“晋王,下官现在是大梦一场方初醒,一切想法都成了空。
下官为官之路一直很是顺遂,短短十几年,就坐到了礼部左侍郎的位置。
也因为太顺遂,在礼部左侍郎的位置,勾心斗角的事让下官烦不胜烦,就想着让朝中多数人都是下官一派,再捏着他们的把柄,便不用每天都斗来斗去。
这不,下官趁着陛下刚接手政务,就野心勃勃的想安排属于自己一派的学子参加科举入仕。
但每个人的才华都是不同的,为了能让下官看中的有才之士考中,下官才会做出这次的科举舞弊之举。”
听到这话,苏从礼都气笑了。
这位柴侍郎,是觉得他单蠢不知事?
就他博览群小说的大才子,能不知道对方这话假的没一个字可以信吗?
这样一想,苏从礼看向柴侍郎,冷声道:
“柴侍郎,本王听说你是寒门学子出身,可有此事?”
闻言,柴侍郎看苏从礼表情不对,赶紧应道:
“禀晋王,下官的确是寒门出身。
小时候家贫,靠着母亲和妻子刺绣才能进学。
也因为小时候家中清贫的生活,下官对金钱有些看中,才会脑袋一昏,做出了科举舞弊的事。”
说到这,他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喃喃道:
“晋王,下官在为官之初,也想过一定要做个好官。
这次本想着通过科举舞弊的事,将下官看中的更适合为官的几位才子带入官场,让他们能更好的为民做事。
很可惜,一切转眼已成空,还让那几位才子被下官深陷牢狱之灾。”
“哦?”苏从礼看向柴侍郎,开口道:
“要真如柴侍郎所说,你说的有才之人的确有些可惜。
不过,柴侍郎可否回答本王一个问题?”
听到这话,柴侍郎赶紧应道:“晋王请讲。”
“既然柴侍郎以前是寒门学子,还很艰难的求学,那一定知道当时的物价吧?
柴侍郎可否告知本王,当时田产几何,最差的布匹是何价?
普通的一家四五口,需要多少银钱才能维持一年的生活?”
一听这话,柴侍郎瞬间捏紧了拳头,心中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