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思考之时,王剪会习惯性做出这个动作。
把这两件事关联起来,无论是粮食偷盗案还是抢劫案,都没有发生命案。
且丢失财物的数量除了丢失者的口述,无任何证据证明。
这样一来,事件可大也可小了。
同时银子和粮食上面没有写名字,就算大大方方地摆在富贵人家的家里,也无法构成定罪。
查无可查本就是死局。
以正常手段,绝无侦破可能。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贼人动手的时候,直接把他抓住。
思考片刻,王剪很快有了一个主意。
王剪的脸上露出几分杀气,眯着眼对马周支招起来。
“马兄,我有一计,一试便知道是不是鱼龙帮搞的鬼!”
“王兄是何妙计?”
马周身子前倾,语气带着几分激动。
“引蛇出洞!”
王剪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
随后,王剪把心里的计划给马周说了出来。
半炷香的功夫后。
马周正着脸色,点头说道。
“此计甚好,王兄你们放开手脚干,一切后果我来担着。”
马周从王剪口中得知,马家庄装备了一批朴刀,信心大增起来。
大唐尚武,是允许百姓携带刀剑等短兵器的。
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事时有发生。
“马兄,事关重大,我先回去筹备一番。”
两人又聊了一阵,王剪便起身告辞。
马周站起身来,带着几分关切说道。
“王兄,刀剑无眼,保重安全!”
“我静待你的好消息!”
王剪朝着马周抱拳行礼,严肃地点了点头,并无过多言语。
又过了几天。
粮铺被盗案还是毫无进展。
百姓们一致认为,此案又没办法破了。
还以为新来的县令有几把刷子,没想到也是个没能力的庸才。
慢慢的大家都快把这件事给遗忘了。
马周这个新县令,也被百姓们称为草包县令。
龙门县县城。
一间名叫“有客来”的茶楼。
年近古稀的说书先生正一板一眼地说着书。
店里十来张桌子都坐满了人,有本县的人,也有外地来的商客。
中间的一张桌子,四个脸色黝黑的生面孔汉子,忽然讨论起来。
“马家庄真是富的流油,出去打井的人一车一车银子往庄子里拉!”
“少说有三十辆马车,每辆车的车轱辘压的地都陷入寸许,加起来怕不是有数百万文钱。”
“何止百万,说不定有千万文钱,给我一辈子都花不完。”
“真想成为马家庄的一员啊!”
“...”
四人的“窃窃私语”很快引起周边人的注意。
邻桌,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凑过来,好奇地问道。
“各位兄弟,你们说的马家庄拉大量银子回来,可否详细说说?”
常日混迹茶楼,他对芝麻大的龙门县,了解的是一清二楚。
现在的头条新闻是:龙门县粮商失窃案,蝗虫的第三十一种吃法,黄麻子老婆偷人..
前段时间,马家庄轰轰烈烈地在龙门县到处打井,是头等新闻。
只是打完井后,低调的马家庄渐渐脱离了百姓的视线。
现在听人重新提起,这帮无所事事的茶客一下来了劲。
纷纷凑了过来。
说书老头无奈一笑,也停了下来,竖着耳朵加入吃瓜大军。
知道一手资料,后面就有新的话题说了。
不然老是说同样的书,茶客们都听的耳腻。
四个陌生汉子便你一言我一语,绘声绘色地说了出来。
听的众茶客双眼放光,心神激荡。
嘴角的口水都流了下来。
角落一桌,两个胸前衣襟敞开的短须汉子,悄悄地听完后相视一眼。
也没给茶钱,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等他们走远,微胖身材的店老板,这才一脸无奈地走过来收拾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