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皇子的名字出来,安然便觉得危险,这个人真的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他比木塔危险一百倍,但是没办法,鉴于契丹现在并没有什么威胁,只能选择跟隽皇子合作,毕竟她跟木塔早已经是死敌。
处暑走近安然说了几句话,安然嘴角微扬,她现在可以肯定契丹下一任几乎可以确认是隽皇子了,那位斗不过他的。
“我们也表示一下我们的诚意吧,去当铺把大皇子的资料给他。”
隽皇子把萨尼的家人送回来了,现在萨尼的所有软肋都在安然手上了,萨尼已经骗过安然一次,所以这次安然不可能在给他机会。
还是那个伙计送菜,萨尼已经被木塔皇子关了几天,这几天他只能在房间内焦虑什么都干不了,木塔皇子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他想要出去,又被人看管着。他实在找不到方法了,妻子在木塔手上,可是孙儿在安然手里,木塔皇子让他在丰收祭的时候状告红缨将军,但他实在等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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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之后,每天送进来的饭菜,他都是先翻找一次,这次他终于在饭碗的最底下找到了布条,上面有很明显的图案,这是他妻子的头巾,上面这个图案是他妻子亲自绣上去的,只有他妻子有。
这一刻他崩溃了,这个伙计应该是红缨将军的人,那么他的妻儿现在到底在哪里!
他崩溃地拍打着房门,“开门,我要见皇子,我要见皇子。”
外面的侍卫见他突然这么激动,还是去禀告了一下,只是有些晚了,萨尼的窗被人丢了一包药粉进来,而丢药粉的人,就是现在正在楼下的安然,她正带着萨尼的妻子在楼下的小摊前面吃面。
萨尼的妻子这几天被人抢来抢去,被人劫走,关起来,关起来,她其实早就害怕到不行,她昨天被送到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的儿子跟女子还不知道被人带去了哪里,这个女人说带她去看孙子,她便跟着过来了,来到这里,她就让她吃面,可是她不敢啊,对面的女人一直没有跟她说话,就坐在对面看着她,但是那种压迫感,她现在拿筷子的手根本吃不了面。
萨尼看到药粉,再看看红缨将军跟自己妻子在吃面,他便明白红缨将军的意思。
脸上暴起的青筋,眼角的泪已经说明了他的无奈。
他没得选。
当着安然的面,他连着纸吞下了安然丢进去的纸条,人也在处暑的注视下,口吐鲜血直到倒地。
人完事了,安然便跟对面正在抖擞的萨尼妻子说“虽然我跟萨尼曾经是敌人,但是他并没有坐下令我憎恨之事,所以我履行承诺,会护你一家人平安,今后带着你的孩子跟孙子远离帝都,远离突厥,找个小地方,简简单单地过日子吧。”
萨尼的妻子还愣在原地,安然便已经离开。她坐在原地不敢动,一直都坐在这里,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动,直到来了一辆马车,上面出来了一个孩子,她才崩溃地大哭起来,她终于看到她的孙子,车夫说“夫人,该走了,不然就走不了了。”
安然还在前面慢慢地逛街,马车经过安然,霜降说“少夫人真的要送走他们吗?日后恐怕会留下隐患。”
“萨尼征战只是因为我们阵营不同,他并没有残害百姓,也没有真的伤害正礼,就冲他没有杀正礼,没有废正礼这件事,我都应该保他家人平安。”
“他的孩子也是武将,日后如果找您报仇,小人难防。”
“无妨,就当替正礼还他一条命。”
萨尼只是生错了地方,跟错人了。
侍卫跑去寻找木塔皇子,也打开门看过萨尼,萨尼只是崩溃地在大哭大闹,并且想要冲出去,所以赶紧把人赶回屋内就把门锁起来,直到木塔皇子过来的时候,萨尼早已没有声息躺在血泊中了,手边的粉末能让他看出,他是自杀的,而打开的窗户,闭眼嘴角自然的状态就能确定他是自杀。
木塔皇子一怒之下,把刚刚的护卫全部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