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语宁抱起在哭的灵灵道:“灵灵不哭。”
灵灵撅着小嘴道:“我找不到叔叔了,灵灵输了。”
祁语宁道:“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娘亲爹爹帮你一起找叔叔。”
陆泽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陆昀,不禁蹙眉道:“这混小子不会玩到一半逃走了吧?”
“我没逃,是你们睁眼瞎,我明明就在边上,你们却见不到我!”陆昀从门后边出来道,“你们哪里都找了,怎么独独不找门后呢?”
陆泽道:“谁玩捉迷藏会躲到这么显而易见的地方?”
陆昀道:“这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灵灵输了!”
灵灵歪着小脑袋,不服气道:“灵灵还要玩捉迷藏。”
祁语宁缓缓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陆泽,你说阿萍姑娘会不会还在北城?”
陆泽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北城的冬日不好赶路,她怀有身孕本就举步维艰,她与嬷嬷两个女子必定走不远,也不敢在有人查探时候走远。”
祁语宁连命丫鬟找来了何管家吩咐道:“你去对外说,王爷因阿萍姑娘离世,悲恸过度成疾,茶不思饭不想,已无几日的功夫能活了,怕是这个年都过不去了。”
何管家连声道:“郡主,若说王爷命不久矣,恐怕会引得军中人心惶惶。”
祁语宁道:“军中有我在,如今更要紧的是得要先找到阿萍姑娘。”
北城如今尚属安稳,也无战事,祁宇安病重也扰乱不了什么军心。
可倘若要是阿萍姑娘还在北城的话,祁语宁想,她在得知祁王病危时,定会出现的。
夜里,祁语宁哄睡了灵灵之后,对着陆泽叹气道:“本想着能见到阿萍姑娘的,可没想到却是出了这桩事。
你说我的猜想会不会是真的?阿萍与太子被互换了,所以阿萍才不敢与秦家与皇后对抗,得知她的身份可能暴露在秦家跟前时,宁可假死离去……”
陆泽道:“秦家人哪敢光明正大将手伸到北城来打探此事?”
“秦国舅家的人不敢,但是秦峰的人不是在四处找寻阿萍吗?”
祁语宁道,“此秦家非彼秦家,你说会不会是秦峰的人打探阿萍的消息,被阿萍误认为是秦国舅府在打探她?所以才会假死离去?”
陆泽道:“倒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如今只望着阿萍得知祁王命不久矣,可以过来见一面祁王兄,只望她不要如此绝情。”
祁语宁道:“我想她会来的。”
……
北城的一处小院落之中。
阿萍摸着自个儿的小腹总是难以心安,她躲在此处已快大半个月了,本是想要去善城的,可北城的冬日冷得厉害,路上赶路更是劳累。
她正是碰上了孕吐厉害的时候,根本就没法上路,这个孩子折磨她厉害。
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了,阿萍自然不舍得赶路再失去一个孩子,便在此处小宅院里暂住。
“萍萍。”
秦嬷嬷从外边归来,将身上的花白假发去掉,万分紧张地道:“萍萍,外边说祁王他,他因你去世悲恸过度病倒了,整日里茶饭不思,也吃不下去药,怕是撑不过这个冬日里了。”
阿萍抚着自个儿小腹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