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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歌刚想离开，就撞上了张三。

张三身形枯瘦，胡子拉碴，眼窝深陷，但依旧穿着褶皱的灰色西装，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王歌挑了挑眉：“怎么了？这副模样？”

张三面色惨白地一笑，止言又遇：“结束了。”

“嗯？”

“我最近这次游戏回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纵然身躯在水晶棺之中长眠，永世不朽，但……”张三深呼吸一口，“但再也无法醒过来了。”

“我还是慢了一步，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王歌皱了皱眉：“用副本卡回去不就行了。”

“不，我不是说这个。”

“她风华绝代，我相信她能够长存于世，只可惜，她是没有踏出那一步。”

张三双眼血红，声音带上了些哽咽：“我、我……”

“我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我带给了她很多东西，却毫无作用。”

王歌陷入了短暂的思虑，就像是小乌龟吗，她确实跨越了千年，不说长存于世，至少大时代结束之前，应该是会活着。

风华绝代，王歌也想起了当初那对耳坠。

“我是可以再回到过去看她，但是……”

王歌平淡道；“但是你每每看到她，就想起未来的她，躺在水晶棺椁之中的她，对吗？”

“抱歉，失态了。”

王歌又问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感情？与之一起的生活？还是希望她能风华绝到这个大时代的结束？”

“你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自己？”

微微低着头抽搐的张三猛然抬起头，被血丝所占据的双眼直直盯着王歌，颇为狰狞。

良久后，开口道。

“或许你这样才是一个合格的神魔游戏玩家，失去共情的能力，残留绝对的理性。”

留下这句不知道是夸赞还是阴阳怪气的话语，张三就匆匆踏入德古拉的铁匠铺：“德古拉大婶，我要的东西打造好了吗？”

“好是好了，不过这……”

“没事，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