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歌稍稍回忆了一番，药老明明之前说他的神格都要浇筑完成了，怎么会这样？

难道还有先出神格，后凝神像的？

找阿鲁娅联系了药老之后，药老再次出现在了死亡之塔中。

“哎，小友，小友，好久不见。”

王歌点了点头，笑着说：“我看着押注的几人里面，只有您老没凝聚神像，之前不是说神格都要浇筑完成了？”

“这……”

药老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但还是把王歌拉到一边解释了起来。

“凝聚神像很难，神像凝聚神格更难。”

“但是，凝聚神像只能靠自己，但凝聚神格能靠外物。”

“深渊之海那些幽都的你见到没？”

王歌点了点头，幽都他当然是见到了。

“他们都是拿着曾经先贤凝聚的神格，直接跳过五阶凝聚神像的步骤，最后一步成为伪神。”

药老悠悠叹了口气：“我本身就没多少日子好活了，神格其实已经浇筑完成了，跟我还是比较匹配的，至少我成为为伪神后不会有太大的副作用，但我还是想着能够拼一拼。”

“如果能凝聚神像，那就最好。”

药老深呼吸一口：“看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了。”

王歌微微点头，原来如此。

虽然王歌早就知道神像在前，神格在后，却没想到神像居然是可以跳过直接跨越到神格。

“倒是我看小友不怎么来死亡之塔，这次来就是为了关心一下我这个老头子吗？”

王歌微微摇头：“我弄到了点世界息壤，想来问问有什么用。”

“世界息壤？”

药老的瞳孔猛然一缩：“有十克吗？”

“呃……”

王歌只能说道：“应该有。”

“其他地方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个药剂配方，世界息壤作为主药，可以直接诞生出一个新世界。”

药老吸了口气继续道：“当然此外应该还有很多能用到世界息壤的地方，只是我一个五阶巅峰，用不了那些，神之九号已经是我的巅峰了。”

“等我能跨入伪神，说不定还能有所突破。”

王歌只能安慰道：“深渊之海没有找到机缘，并不代表其他地方没有机缘，我看神像不就是自己的道路吗，难道药老您没有找到自己的道？”

“就是因为我的道太清晰了，照着前人的道路一丝不苟地走了下来，才出现在了这种情况。”

“通过药剂成神的，就是死亡之塔都至少有两位！”

药老眼神浑浊，声音苍老了三分：“我的神像，如果和他们一样，那终究无法凝聚，因为神像的存在是唯一的。”

“穷尽人家的道路，就已经用了我这短暂的一生，那我还有什么希望呢？”

“归根结底，也许是我的天赋太差了吧。”

王歌眼神微动。

这确实是太让人无奈了。

学了一辈子，最后发现把人家的东西学会了，自己的东西却没有留下一丝一毫。

“行了，小友，希望我这老头子的教训能给你一点启发吧，下次见了。”

说完，药老也没有任何停留，离开了死亡之塔。

钱郝多叫了王歌一声：“喂！”